月牙儿微微展开双眼,衰弱地吐出几个字:“皇后......病重......请......太医......”
一想起先前还暗自怪皇后不懂礼节孝道,雍楚泽就非常揪心,因而顾不得因为熬夜而怠倦不堪的身子,赶紧领着世人赶往栖凤阁,一起上还在痛斥小安子不及时奏报。
“放心!本王不会做傻事,现在能救皇后的,就只要皇上了!”雍楚淮深思半晌后,淡淡说道。
“可看模样,皇上估计都不晓得皇后病了,并且如果万一皇上是晓得的,只是用心不睬不睬如何办?”
“贵妃娘娘......奴婢有急事求见皇上,请娘娘恩准啊!”月牙儿扑通一声跪倒在冰冷的地板上,向何婉心祈求道。
“我不能说,不代表别人不能说啊!”雍楚淮胸有成竹,仓促走进大殿,没一会儿纪承枫就瞥见天子肝火冲冲夺门而出,前面跟着一群唯唯诺诺的太医,看模样是朝栖凤阁去了。
青青赶快上前将她扶了起来,看到雍楚淮也在场,周淑子赶紧一把拉住他孔殷说道:“王爷!您快救救皇后娘娘吧!月牙儿说她快不可了!”
她前脚刚出来,雍楚淮一行也仓促从宫外赶了过来,看到几近被冻成冰棍的月牙儿,才从青青口中得知事情原委,听完后,他脸上青筋都快蹦出来了,愤恚地狠狠一拳捶在地上,没想到这些人竟然如此势利,就算这个皇后不得圣宠,但也毕竟是皇后啊!他们怎能疏忽国母的生命呢?
自从被施了漏刑,红袖的身材和心机都蒙受了庞大培植,加上身材受寒,又没有获得及时医治,病情更加严峻起来,还一向高烧不退,月牙儿焦心万分,去找太医吧,可巧碰到太皇太后凤体违和,太医们全都陪侍在寿康宫,没人情愿理睬一个不受宠的皇后,而那皇上和王爷像是约好了似的,数日来全都不见了踪迹。
周淑子晓得这个恭亲王很有本事,并且向来对皇后也非常照顾,他必然不会坐视不睬的,只要有他在,本身内心就像有了主心骨一样,便从速带人把月牙儿仓促抬往她的寝宫千禧殿。
“哼!你平时不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吗?”
“王爷!这位女人冻伤很严峻,再不救治恐怕......”纪承枫摸了摸月牙儿的脉象,忧心忡忡。
白日刚下过一场大雪,夜里北风哭泣,月牙儿行色仓促,刚走到半路,灯笼烛火就被风刮灭了,幸亏满地白雪泛着清寒之光,她深一脚浅一脚在雪地里穿行,不晓得摔了多少次,才狼狈不堪来到御书房门口,谁知房里虽灯火透明,可门口的寺人却奉告她,皇上底子不在内里,探听了好久,才晓得皇上去寿康宫看望太皇太后了。
雍楚淮何尝不想仰仗本身的身份和职位,抓个太医去栖凤阁,可这些天,他颠末量方探听,终究得知本身的玉佩为何会落入天子手中,也晓得了皇上为何会龙颜大怒,现在如果再不避嫌地帮皇后,只怕会惹出更大的猜忌和乱子来。
“一大早跑来哭哭啼啼,不晓得太皇太后抱恙吗?你用心谩骂她白叟家是吧?”
雍楚泽刚刚才听到小安子禀报,说皇后病重,月牙儿为了求太医跪在雪地里整整一夜,现在存亡未明,他气得差点没当场砍了几个太医的脑袋,难怪太皇太后抱病皇后都未曾来侍疾,本来她本身都病的不省人事了!
不过何婉心没有孤负她一贯的为人风格,严格贯彻落井下石的原则,一脚踹开月牙儿痛斥道:“是太皇太后的命要紧,还是你家主子的命要紧?现在要么给本宫滚归去服侍你家主子,要么就跪在这儿,也许皇上看到你,就会想起皇后也抱病了,给她指派个太医也说不定呢!”说完,她狠狠白了一眼月牙儿,趾高气昂地回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