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羽飞偷偷溜出了采薇居。
顾怜之也想找司焱煦抱怨,但是连院门都出不去。
“那苏素那贱人呢?”
夜深人静,更深露重,王府世人多已筹办进入梦境了。
每天光是抄经,便要抄到半夜半夜,顾怜之还能如何快?
以王爷的贤明,如何会中毒数年都没有采纳任何办法?
她不是婢女,又独居一院,王府中没有其他女眷,那顾怜之到底是甚么身份?
“听表女人这意义,王爷此前并没有其他婢女奉侍?”
“竟有此事?表女人放心,奴婢归去必然向王爷禀报!”
她不信赖,这偌大的厉王府中,竟没有能解得了王爷之毒的药。
“女人请留步。”
太子在信中说,他不日即将出发,与皇上前去云台祭奠,此番祭奠必定颠末厉王府。
仅剩的一个婢女水仙,还常常被张姑姑用调弄花草的名义遣走。
本相只要一个――
说到婢女这个话题,顾怜之就连严羽飞也看不扎眼了。
司焱煦查抄过密信内容,便让人原封不动地传给严羽飞,他倒想晓得,严羽飞此次打的是甚么主张。
她走了半天,没有其他发明,倒是不测看到了一个形销骨立的女子,站在一个院子门口。
王爷的令媛贵体,岂是苏素能比得上的?
王爷为了苏素阿谁寒微的奴婢,放弃了用药人来解毒!
王爷许是收到动静,忙于对付皇上祭奠的事情,没有空去管苏素。
比来,监督她的人仿佛都撤走了,或许是王爷对她也垂垂信赖了。
“本来是表女人,奴婢失礼了。这苏女人……奴婢也不清楚,王爷只是让她好生疗养。”
一旁神采不悦的姑姑正与女子道别,语气却不客气:
本来这位是王爷的表妹,只是一个如此落魄的表妹,看来也靠近不到那里去。
顾怜之对王府中其他年青女性并无好感,态度非常冷酷。
只能听出苏素本就是王府中人,不过之前却不是王爷身边的婢女。
不过,眼下她是顾怜之独一能抓住的机遇:
采薇居在王府北侧,因为王府女眷希少,以是这里有大片空置的配房。
表哥?
严羽飞埋没在暗处,打量着这位顾怜之,只见她描述蕉萃,两个巨大的黑眼圈和眼袋,在暗夜中也闪闪发亮,袖子挽起,暴露的手上另有些青紫。
严羽飞却不觉得意,抿嘴一笑:
严羽飞谨慎翼翼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