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面前洁净整齐的隔间,表情忽高忽低,总有一种高空走钢丝,腰上绑着安然绳,可安然绳倒是三无产品,心惊肉跳的同时又有些许依托的庞大表情。
“说甚么?白纸黑字,我怕是没有挑选的余地吧?莫非你想听我被宣判极刑以后的感言?职场之人虽冷酷,却还没到冷血的程度。”我眼神淡然的看着西装男,面无神采的说道。
头发随便盘了个丸子头,便无物一身轻,慷慨赴法场。
个人大楼和分公司的写字楼差了一截儿,虽说气势上比不过,但是整栋楼都属于蓝龙个人。
我叹了口气,晓得希冀不上赵小倩了。扒拉扒拉手指头,我不由一阵绝望,在临海市混了这么多年,熟谙的人一只手能数过来,真正交心的人只要赵小倩一个,剩下独一和‘仇敌’扯不上干系的只要赵晗,却临时是个哑巴。
背靠在房门上,我内心说不出的滋味。沈留白是蓝龙公司的董事长,这个时候,蓝龙公司的合约书砸在我的脸上,无疑是来者不善。脑海中闪现出沈留白吻在我脖子上的画面,只可惜,之前用的是唇,这一次用的是牙,刺痛刻毒代替了和顺多情。
我面带浅笑,摆出一个‘慢滚不送’的手势。
“我是。”我又回了一遍。
我大要浅笑,内心却一阵犯嘀咕,如何回事?沈留白把我弄到总公司,不是为了抨击我,或是将我吸成干尸?
面对小哥竭诚的眼神,我笑而不语。
入得蓝龙公司,小哥带着我来到四楼,一个个近似网吧卡座似得隔间,整整齐齐摆列着,人头攒动,时不时有人昂首看我。
但有的时候太可靠,一定是甚么功德儿,让人连悔怨的余地都没有。
我揉着生疼的太阳穴,用脚踢了踢赵小倩。
小刘非常热忱的将我带到一个空座,脸上挂着如沐东风般的浅笑:“柳女人,这就是你的位置了,今后我们就是同事了,有甚么难处固然说,谈不上两肋插刀,但起码也是相互帮忙,相互进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