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如果换在平时,商四又当众叫他圆圆,陆知非必定不会听话。但是今晚的夜色过分撩人,商四站在廊下拿着笔转过甚来的模样,在火云和月光的映照下分外都雅,因而陆知非又屈就于美色,乖乖地走了畴昔。
但是大魔王慵懒肆意地靠在这尊玉佛身上,大手揽着人家的腰,眸子子一瞪,“十足罚酒!”
“来呀~来呀~有朋自远方来~”太白太黑相互勾着对方的臂弯,空着的手各拿着一把小折扇挥动,在二楼的护栏上扭啊扭,稚嫩的嗓音唱着不知甚么奇特的调子,“吃呀~喝呀~管他山崩地也裂,我自仰天长笑去~~去呀去呀~去逛那怡红院~~南边的公子北边的娇娘~~妙哉哩个妙哉~~~~~”
……
圆润的指尖在商四的牵引下对着半空悄悄一点,陆知非忍不住凝神去看究竟有甚么奥妙,就见半空的那四个火云大字俄然散裂开来,像庞大的花散落着花瓣,而那些花瓣,又重新开出新的花火。
“真的?”
火苗射向云团,本是拇指那么大一小团幽火,在触碰云团的那一顷刻,俄然火光大放,整片云都烧了起来。
“小陆陆!”
“砰!”
太白太黑拉着小手儿转了个圈,脑海中响起波浪的声音,“是太白太黑的呀!”
商四的威压在那一刻外放出场,手持羊毫笔肆意挥洒。袍袖舞动间,半空的火云一如泼墨,被笔杆牵引着,变幻着形状。
打西边,又来了个踩着高跟鞋的美娇娘,举手投足间尽是风情,当然也能顺手洒下一场滂湃大雨送你回姑苏故乡。
白藤文雅地把肉塞进嘴里,愣是把烧烤的竹签用出了刀叉的意义。等他细嚼慢咽地吃完一块肉,取出红色的帕子擦擦嘴,浅笑说:“不可。”
但非常钟后,吴羌羌也高兴地插手了淫`荡雄师,浪得飞起。
商四赏他们一人一个爆栗,这时,被太白太黑两个英勇腾跃砸了一下的大妖怪捧着肚子打了个饱嗝,吐出来的酒气凝成一团云,飘飘悠悠地飞上半空。
“是字!”有妖怪喊出声来。
……
明月高悬,乌黑夜纱遮住星斗。
那厢太白太黑已然坐上了特快专机,骑在一只乌鸦的身上在小院上空回旋。无法的是乌鸦也喝得微醺,飞得时高时低,时而还来个点水而过。
可崇明也不是茹素的,雄性的本能让他在小乔四周划出一圈不成侵犯的领地,谁如勇敢踏出去半步,他铁定把人撕碎。
“真的。”
此时的小水池已经变成了一个大酒池,商四和星君进献了不晓得多少的藏酒全倒在这水池里,喝了半天也不见水位降下去多少。
陆知非遐想第一次见面,崇明还是只敬爱的小奶狗,也不晓得甚么时候能完整规复,化成人形。
不过明天水月跟吴羌羌中间还坐着个小乔,瞥见唇红齿白的小少年,水月感觉本身的心都要化了,“哟,这是谁家的小少爷啊?长得这么俊。”
“砰!”
可那么多妖怪在,陆知非再淡定,也是会不美意义的。
小乔拿起面前的碟子放在崇明面前,推了推眼镜,月光下那是清冷的小少爷范儿,“来,给你四姑奶奶送去。”
流苏闲逛,铜铃声响,烧烤的烟雾升起,笼了那欲遮还羞的明月。
不过这烧起来也不是真的有明火蹿出,那火像是在云团里烧,烧得全部云团红艳艳的,一如天涯的朝霞或是那翻滚流淌的岩浆。
崇明现在的体型可已经比普通的成年大狼狗还要大,凶悍非常,即便他坐着,看起来都要比身为仆人的小乔高大。也只要在小乔叫他的名字,或悄悄抚摩他头顶的时候,他才会盘伏在小乔脚边,显得暖和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