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璎终究被他给折腾醒了,还没展开眼睛就闻到扑鼻的酒味,晓得傅榭有了酒意,便用手遮住脸不让傅榭亲。
润秋答了声“是”,又道:“傅安带着小公子的扈卫在花厅外候着呢!”
韩璎笑了笑,见傅秀傅惠精力甚好,小凤眼黑泠泠的,颇似傅榭,但是却流着口水,不由又笑了,拿起丝帕拭了拭傅秀和傅惠的小嘴:“我的儿,你们今后但是国公府和将军府的仆人了,但是到底如何分呢?要不,等你们再大一点儿抓阄?”双生子也有不便利之处啊!
这个女伴计瘦瘦高高的,比平常男人还高,不过皮肤乌黑,长得甚是浅显,很不显眼。
看罢儿子出来,韩璎和林氏坐在锦榻上谈天。
韩璎闭着眼睛,瞧着似睡非睡的,实际上正在思考着如何把管家之责全交到洗春和润秋手中。
傅榭凤眼水汪汪的,唇边还残留着一丝笑意:“让我考虑考虑。”承胤帝是蒲月二十八的生日,他筹算三月尾解缆进京。他是必然会带着妻儿上路的,不过此时傅榭还想拿捏韩璎一下。
措置完家务,韩璎有些累,便倚着靠枕歪在锦榻上歇息。
因林氏喜好珍珠金饰,韩璎便叮咛洗春带南珍楼的女伴计出去。
洗春脸有些红。
女眷这边韩璎职位最高,众女眷高山仰止,规端方矩行了国礼,连最爱说酸话的蓝氏因丈夫傅松的叮咛,一向安安生生的,不敢去触怒韩璎,是以晚宴中韩璎倒也没甚么不顺心的。
韩璎笑嘻嘻摆脱开,跳到一边:“等我去漱口洗手!”
韩璎端起茶盏饮了一口,这才道:“四套赤金头面,洗春你们四个一等大丫环一人一套,每人再领二百两银子,这是我给你们预备的嫁奁。”
用过午餐以后,傅榭起家去了前院,韩璎便带着人去后花圃寻傅秀傅惠顺带看母亲和弟弟。
浣夏和漱冬带着一大帮丫环妈妈留守都城,见了韩璎都有些冲动,眼睛都湿了,齐齐跪了下去:“奴婢给王妃存候!”
韩璎含笑道:“洗春和润秋的丧事已包办过了,今后还在我身边做管事的。浣夏和漱冬,你们有甚么设法的话,这几日寻个时候和我说说吧!”三月尾分开凉州前,韩璎主持着把傅安与润秋、傅平与洗春的婚事给办了,现在洗春和润秋实在已经不再是她的贴身丫环,而是管事妈妈了。
这个女伴计的手指苗条,比平常女人要大一些。
傅榭掌不住,伸手拉住了她,凤眼幽深:“我承诺你,不过――”
韩璎压在他身上撒娇:“哥哥,我带着傅秀傅惠跟着你进京吧!”她不想和傅榭分开。
他麾下的大将只要陈曦随行,其他都驻守西疆诸城。
洗春看了抛玉一眼,抛玉忙上前帮韩璎捏脚。
引玉知机,上前斜签着身子为她捏肩膀。
林氏亲身把一盏红枣冰糖炖雪蛤递给女儿,含笑道:“我们大周的圣寿节不是每年都过的,只过整数,比方本年是陛下四十岁生日,此次是要大办一次的。”
韩璎:“……”唉,又上傅榭的当了!
韩璎见含蓄的警告有结果,叮咛了一声“看好小公子”,就命润秋等人带着傅秀傅惠分开了。傅秀和傅惠是她和傅榭的性命,自是一刻都不能放松。
半晌后,邹氏构造起一脸的笑:“恭喜王妃!”
润秀屈膝行了个礼,道:“禀王妃,是都城国公府的地契和梁州将军府的地契。”
马道街是都城金银楼珠宝铺最麋集之处,接到国公府告诉的店家足有二十多家,这日一大早这些店家就派了专门做大户人家女眷买卖的女伴计带着货色坐着车来到了国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