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欢甚么不舒畅都没了。
等他认识到是法阵启动时,还将来得及抓住摇欢的手腕,便一个失手,生生和她错开。
在今晚之前,她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势去面对这个“宿世”。
寻川轻声笑起来,低头在她鼻尖上亲了亲:“是你太好猜了。”
不管想甚么,都摆在脸上,一清二楚。
额间微暖。
摇欢双眸一亮:“真的?”
她抬步走在前面,大摇大摆地迈进了屋子里,先好好地摸了一把她在梦境里看到的这些宝贝们。
乌黑的夜里,他单独敞亮着,暖和也炽热。
摇欢挨着他的掌心悄悄地蹭了蹭:“我就想晓得是谁把你用铁链锁住,生生挨着天劫的。”
找封毅找雾镜这条路行不通,摇欢便把主张动到了茴离身上。
可现在分歧了,她在神行草梦境中所见的阿谁画面实在过分震惊,像是有把利剑直指她的心口普通,杀气凛冽。
头顶落下一只手,悄悄地摩挲着她柔嫩的头发,似安抚,也似在感喟。
这些人,这些事,一桩桩连累在一起,就如同一双扼着她咽喉的巨掌。
“去看位老朋友。”
摇欢被他的亲吻撩得有些害臊,她捂着发烫的两只耳朵,乌黑的眼睛不自主地转了好几圈避开他的直视,羞答答道:“不想睡。”
她向来护短。
九宗门安身于岭山,除魔卫道,很有保护之责。
屋外有风声渐起,似有百鬼哭泣,又似百鬼夜行。
寻川抬手抚上她微微犯肿的眼皮,悄悄的用指腹摩挲了下:“你甚么我不晓得?”
寻川点头,正欲说甚么,眉间倒是一蹙,面色陡变。
四足鎏金紫檀木的蛇纹座椅,琉璃色□□绣线的屏风,墨红色菱格方毯,就连桌子上摆放的茶具都是碧玉祥云纹的青玉盏。
摇欢点点头,想起甚么,懵了一瞬又从速点头。
府邸的正门并不大,门口连座石狮子也没有,光秃秃的直垂挂着两盏红灯笼,朴实得就像是普通的敷裕人家,并无特别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