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川被她一个眼神勾得几乎便宜力崩盘,低头又恨恨地就着她掩在唇上的手背亲了一记,这才低声哄道:“先回堆栈,怕你着凉。”
暗河水流打击得她头昏脑涨,等从暗河脱身,听到神君的声音,她才松下一口气。
摇欢虽已成年,但比拟早已出世历练修行的妖精她经历尚浅。她的性子又天真烂漫,聪明不足识人却不及,有神君摆布看顾,才气让人放心。
要不是她水性好,从小酷好玩水,怕是入了这暗河就被那诡异的水流冲去了不知那边。
寻川按下心底笑意,抱起她,一个瞬行便从暗河回了堆栈。
摇欢点头,极尽溢美之词地夸他:“帝君怎会何人都可欺,先不说帝君是与天同寿威风凛冽的上古龙神,以往南征北战的模样我是没见过,但光是设想便能得知。帝君的威猛就如山中林豹,谁能等闲对抗?”
她俄然就真的神驰起帝君南征北战,横枪披挂领军上阵的威风模样,定与此时笑得东风拂面,玉容风韵的帝君不一样。
寻川又喂着她喝了几口,等她悉数喂下,才问:“我能如何吃?”
这一刻,寻川感觉本身的身份似和该被本身捧在手心宠着的摇欢掉了个各。
这条连接皇宫暗河的水道实则就是堆栈前面那条环城河,只是通往皇宫的暗河水流湍急,河底结有金印,别说护个结界避水,入水后便法力全无。
“姜汤去寒气。”寻川用勺子舀起一勺凑到她唇边:“已加了糖了。”
夏季河水寒凉冰冷,却连用灵力护身都做不到。饶是摇欢皮糙肉厚,此时也被冻得嘴唇有些发青。
摇欢的心机简朴,有些甚么情感凡是也直接表示在了脸上,实在好猜。
前有玉帝在九重天齐放孔明灯为夫人庆生烧毁仙界琼台楼阁之举,现有摇欢为哄他一笑搜聚皇宫内奇怪玩意奉他面前供他遴选?
寻川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一口,封住了她后续还未出口的滚滚不断。
从早上他为哄她而用心假装委曲后,她的态度窜改便格外较着。
这会帝君一提,她才感遭到冷,忙往他怀里钻了钻,哆颤抖嗦地抖个不断。
她又做甚么惹帝君生笑的事了?
帝君笑起来,真是漫山遍野的花草妖精都要黯然失容。
寻川看着他拿在手里的蓝琉璃瓦,连带着摇欢塞给他的凤凰啼血玉扳指握住她的手,脸上的神采从木然不解到终究了然,最后终究定格在忍俊不由。
“这是从天子小妾那拿来的凤凰啼血,固然没有辛娘霁玉楼里那块镇店之宝的血玉扳指值钱,但镶在指环上的金边倒挺精美。”
只是摇欢当作全然健忘这事普通,装出一副脆弱惹人怜的模样倚靠在帝君怀里。见帝君仿佛真有几分严峻,又娇娇弱弱地□□着:“帝君我好冷,你抱紧些。”
她是在为早上对他的曲解表示歉意。
她向来舌巧,白得都能辩成黑的。
辛娘化为原身被摇欢揣在袖口里,出入皇宫一次于她而言就似受了一场鞭挞之苦,身心俱疲。
摇欢看得入迷,那痴迷的模样连遮都不讳饰一下,就这么直白地表示在脸上。
摇欢踌躇了一下,仍旧摇点头。
寻川发笑,他一时竟找不到词来描述她现在的行动。
帝君筹办得如此全面,摇欢不美意义再装下去,舒舒畅服地泡了个澡,换了身顺手从天子小妾那顺来的粉色宫装,赤着脚就迈了出来。
摇欢点头:“宫里宝贝多,总有帝君会喜好的。”
原身玉石的五感痴钝,目不能及。虽不知内里产生了何事,耳朵倒是好使的。
等退离寸许,见她呆愣地望着本身,寻川表情极好地点了点她的鼻尖:“教出你如许玩皮的夫人,我的一世英名早已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