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许的眼神让弦一刹时明白过来,他勾唇含笑,似有些无法:“我还觉得真的设想到你了,本来你是将计就计了。”
等玉帝赶到时,囚困寻川龙君的锁仙台已经分崩离析碎成了豆腐渣,唯有困缚龙君的缚神锁链,因是弦一神君精炼过的,刀剑不竭。
玉帝扶额感喟,面上却还是一本端庄:“何事这般镇静?”
她本想向玉帝向弦一求个公道,哪怕拆了九重天她也在所不吝。
玉帝一怔,没能答复得上来。
它分流多界,是全部仙界的一大观风景点之一。
“摇欢。”玉帝见她要走,开口唤住她:“龙君衰弱,你们走不了的。”
天池之巅,就耸峙在九重天上。
当下化成一抹光,飞速赶往昆仑山脉。
赤脚大仙气得忍不住顿脚:“弦一神君当年封印寻川龙君时我便感觉不当,此次行事更是傲慢,他虽是神族独一的后嗣,但岂可超出陛下的权柄囚困龙君于天池之巅,锁仙台上,还、还动用私刑……”
就是它池子里的水……它有那么点脾气,另有那么点不太好对于。
新来的天兵手忙脚乱地爬起来,边扶正沉甸甸的头盔边敏捷回道:“回陛下,瑶池仙子抢了镇妖剑,一起去往天池之巅了。”
寻川的气味衰弱得几近气若游丝,染着鲜血的手指却悄悄地握了一下她的手心。
他虽为玉帝,可上面前有一个弦一神君压着他,前面又来一个寻川龙君他也要给些薄面。提及来,这两尊神掐起来,他实在是喜闻乐见的。
“我只问你。”摇欢打断他,一字一句问道:“寻川何错之有,需用这类极刑?”
天池的水灼伤着他的经脉,洗涤着他的龙骨,冲刷着他满身的伤口。
“他为击退魔军以身犯险,他驻守昆仑涓滴不让步一寸兵线,他出世入死把命都快搭在挽救百姓上,何来的祸及百姓?说这屁话的人,知己是被狗吃了吗?”她怒而把剑横向已翩然赶至的弦一,手中法阵金光闪闪,几欲飞出。
寻川的目光落在他眉间,感喟道:“你何时,入魔了……”
可除了这些脆弱得仿佛一折就断的花草植物,它对三界任何人而言,都如同一把钢锯,沾之如同锯骨,令人痛不欲生。
就连那夙来有仙界第一观景台之称的天池之巅也极少会有神仙闲着没事地路过。
元始天尊恭敬地朝向玉帝拱了拱手:“臣也是这般想的,神魔大战时寻川龙君居功至伟,没有封赏已是让人诟病。只因弦一神君一句预言,便擅自封印龙君,弦一神君至陛下于何地?臣有些谨慎眼,想是不是弦一神君怕龙君今后会代替他的声望,他不能再为所欲为了才对龙君这番不讲事理?”
她似每日都没有忧愁,就是了望入迷的模样都美如墨画,何时有人见过她冷下端倪,满脸沉郁的模样?
这出其不料的一招明显让劈面看热烈的众仙都慌了神,这一打岔,等那条水龙被弦一神君压抑下去后,只剩一块浮雕的锁仙台上早已不见了寻川和摇欢的身影。
玉帝感喟:“仙子你戾气太重,这类动机若不收敛他日会坠入魔道,到时……”
她远远地望了眼九重天上那垂垂靠近的光点,咬牙道:“我先带你去昆仑山养伤,今后再来讨算这笔账。”
寻川侧目看了眼摇欢,温热的手指勾缠上她冰冷的手指,悄悄地一握:“我想了好久都想不透你为何要对于我,直到现在……”
或是让雷公电母小施惩戒,或是用天池之水洗髓打入凡界,其他大大小小的奖惩体例临时不提。
人还没跑就行,不然弦一神君问他要人他上哪去抓个龙君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