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不远处,那棵苍翠的槐树悄悄地立在那边,枝繁叶茂,正跟着阵法里活动的清风轻摇着枝桠。
帝君把铃铛系好,目光落在她系着铃铛的小巧脚腕上半晌,微沉了语气严厉道:“不管喜不喜好,都不准摘下来,闻声没有?”
摇欢懵懂地点点头,退后一步低头看了看那串铃铛。
然后摇欢就真的不动了。
摇欢整张脸煞白,神魂被拘魂铃扣住,动也动不了。就连说话,都费尽了力量。
就如许沉默地站了不知多久,直到寻川的身材变得冰冷开端麻痹,他才移开目光,低眸看向怀里已经力竭睡熟的摇欢,轻声道:“我带你回家。”
她有些不安地想抬开端来,刚动就被帝君更用力地按住脑袋,他的声音沙哑,似接受着庞大的痛苦,一字一顿道:“别动。”
摇欢却连睁眼的力量也没有,她被帝君抱在怀里,额头贴着他垂垂透出凉意的脖颈,怀里的神行草奄奄一息,她惊骇得不可,抖着声音叫帝君,连着叫了几声也没人应对。
在不晓得第几次一屁股滚下床后,摇欢吃力地撑开眼环顾四周。
她想了想,摸干脆地叫道:“寻川?”
她只是俄然想起很多很多年前碰到帝君时,他浑身是伤的模样。她想问问他,那些疗养了好久的伤是不是就是强行进入封印时留下的?
白光闪过,帝君已带着摇欢迈入了地盘公的院子里。
满院被惊醒的花草妖精窃保私语地会商着,可谁也不晓得那到底是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