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按着摇欢在清泉边坐下,轻褪下帝君披在摇欢身上的外套。
把玩在指尖的瓷玉杯盏被帝君放在了石桌上,他微微点头:“请讲。”
这条龙老是顾前不顾后的,地盘公不晓得吃了多少次龙尾巴的亏。这会心不足悸地站得远远的,大声喊话:“摇女人,老身来看你了。”
她也总感觉本身无所不能,可百来年前的凶兽和现在的狐妖都让她晓得,她实在很强大,强大到还不能自保。
地盘公的头发和髯毛皆已经虚白,神态衰老。虚握成拳的双手如老树的根须,到处都透着枯萎的讯息。
成果等了半天也没发觉到雾镜有甚么行动,一回身,便见雾镜红着眼睛,一副心疼极了的模样。
神行草浑身一个舒坦,跟倒豆子一样奉告他:“那小坏龙把我带到温泉池边后妄图对我高低其手,为了保住贞□□就跟小坏龙狠恶地斗争了起来。斗争的过程中涓滴没有推测狐妖会无声无息地破了法阵。”
摇欢眨了眨眼,捏紧了半褪的外套,低声道:“她想杀了我抢龙珠,我跑不过她。”
摇欢的皮肤白嫩柔滑,像是上好的细瓷。这几道长且深的爪印在她后背上划出了血痕,那血迹顺着伤口留下来,全部后背都显得有些班驳。
刚到院子门口,就看到了趴在石桌上给神行草浇水的摇欢。她已修了人形,恰好尾巴和龙角还没跟着化形,这会摇着她的大尾巴,看得地盘公内心就是一阵发憷。
雾镜刚调息完,老远听到摇欢镇静地叫着她的名字,刚展开眼,便见到被捆得跟粽子一样的野山参:“你上哪弄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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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是住在山脚下的狐妖所为,他摸着下巴深思了半晌,在第二日凌晨时,便拄着拐杖,去后山的树林里挖了几株摇欢最爱好的野山参,便上门看望病号了。
摇欢被帝君提溜回山洞,恐怕帝君会恼她办事倒霉秋后算账。
她有些难堪又挫败,内心想着转头去跟帝君学几招……他安抚那些受她欺负的妖精们最在行了。
“是我的不对。”帝君低垂了眉眼,悄悄地看着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