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逗着神行草的行动一顿,哑然发笑。
樊真常日里虽不学无术,却极其尊师重道,刚才那口气还没讨返来,那里咽得下去,又唯恐这看着奸刁的仙颜女子再口出大言毁他师父名声,乌青着脸一挥道袍先迈入门内。
那和尚似发觉到她心中所想,眼尾扫了眼几次打量他的摇欢,微微抬眼,语气温暖:“施主不必管我,自行忙去。”
她点头浅笑,语气非常客气地婉拒:“大师乃削发之人,这些凡尘琐事小女子不敢叨扰。”
门后的神行草终究笑不出来了。
摇欢内心鬼主张多着,正策画着等孟冲出来她就兜头暴打他一顿。目睹着他前脚迈了出来,从速低着头跟在了他的身后。
然后他美滋滋美滋滋的,眼角余光就瞥到了从门缝里刹时长出的两片草。护院眨了眨眼,神情猜疑地转头看去。
没闻声辛娘的回应,也没听到拜别的脚步声,摇欢终究舍得挪开视野,转头看着她,一本端庄道:“我包管,我真的不会监守自盗。”
“摇欢。”她语气无法:“别混闹。”
摇欢的性子除了帝君还真没人能何如得了,她说话没有分量,摇欢凡是都是风吹过耳,爱听不听。
辛娘有些欲哭无泪。
那护院左看右看那翠绿色的草叶不扎眼,悄悄地伸手想去摘下来,手还没挨到草叶,空中破风声一起,路边一粒微不敷道的小石子迅疾地打在了他的手腕上,那剧痛震麻了他的整条手臂,一瞬的脱力让他连另一只手上的大刀都拿不住,哐当一声落在了空中上。
这些人情愿走,剩下的就更没有威胁了。
和尚微怔,随即勾唇轻笑,看向摇欢的眼神也略有深意。
那玉石棱角锋利,挨着他跳动的脉搏让他竟闻到了血腥之气。他颈上一凉,到嘴边的话悉数咽了下去,一动不动地站在那,瞪眼望着火线的雕栏画栋。
孟冲迈进府门后,两侧围守大门的护院长刀入鞘,抬手便欲关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