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候,因为后院总有凡人来往,他一向带着这顶余香给他做的小毡帽。
看他带着也敬爱,余香又摸了摸那顶小毡帽,策画着晚些归去再跟辛娘要些别的布料给他做个不一样的格式。
直到这会抱着他,嗅着他僧衣上那淡淡的檀木香气,她才感觉放心了很多:“因为你不是别人。”
想着凡界那缕元神正温香软玉在怀,他再也坐不住,抬头饮尽杯中玉露,勾唇含笑道:“倒是健忘奉告你一事了。”
和尚握着她手腕的力道一紧,不但没有放手的意义,更是紧紧地圈握着她,眯眼摸索着问道:“你既然有喜好的男人,为何还要对贫僧脱手动脚?”
那故作凶煞的神采因为脸颊上那两抹晕红,实在没有压服力。
“昨日我去月老那讨了杯酒喝,替玉帝操心了一下你的姻缘。检察的时候不谨慎打了勾住你的红绳,打了几个结,解不开……”寻川持续笑,语气卑劣:“现在,更不想解了。”
“女佛要持元宝和佛经,我半路削发只要元宝没有佛经,当然要问你拿。”摇欢理直气壮,涓滴没感觉如许的行动有甚么不当。
当下放下防备,牵起他往回廊上走:“你不要每回都和摇欢针锋相对,若不是本日另有那和尚在场,恐怕这会又打起来了。”
寻川想了半晌,当真道:“貌美的男人。”
余香低头看他,见他乖乖听着,摸了摸他脑袋上的小毡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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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落,目睹着扶正神采一黑,寻川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乖乖地任由她摸着,听着她内心得声音,内心暖暖的,如同浸泡在温水里,就差学摇欢摇尾巴来表达本身的愉悦。
她嘟囔的声音太轻,寻川没听清,又见她一副困得立即就要睡着的模样,轻叹了口气,捏着她的下巴往她嘴里喂了一粒解酒的药丸。
和尚气结,他握着摇欢的手腕,反身把她压在垂着珠帘的墙上,那一处的珠帘在他身后晃闲逛悠,本来如珠玉落盘的清脆声响现在如同哀怨的呜鸣,响了半晌才停下来。
而后拉下她仍环在他腰上的手,今后退开一步,双手合十,神采虔诚:“施主想让我破了色戒,我如你所愿。”
当初寻川没辙,便向扶正请教。
扶正凑过耳朵,兴趣盎然地筹办听八卦。
神行草眼观鼻鼻观心,淡定地抛出三个字:“不晓得。”
寻川笑而不语,自打他分了一缕元神下界,他一向便是这番懒洋洋的模样。唯有扶正晓得,他把全部精力都留在了小媳妇那,这才对四周的反应如此漫不经心。
他垂眸盯着余香的胸,搭在余香肩膀上的小手忍不住探手摸了摸,惊得余香差点把他摔进水池里。
仙界的美酒玉露的确不错,寻川低头轻抿了一口,想着等会要捎带一些下界。
摇欢头晕目炫,但和尚的那双眼睛敞亮如金乌,吸引着她,让她忍不住和他对视着,一眼也不想错开。
扶正没憋住,拍着他的佩剑又笑了半刻钟,直到发觉到寻川那按耐不住想要折断他脊椎的动机了才严厉道:“那你就做个貌美的和尚去化缘,仙子瞥见你铁定就不让你走了。”
寻川一顿,僵在那。
他这句话说得比过耳的风还要轻飘飘,扶正没听清,只觉得他是在抱怨,又嘀嘀咕咕地弥补了一句:“你只要和顺些,爱笑些,又面怀慈悲,女人没有不心动的。再说了,禁欲的和尚不近美色,才不会和别的女人眉来眼去,那仙子一准放心。”
当真是生来就克他。
摇欢瞥他,语气轻讽:“你只不过一介佛修,打得过我?你打得过我再问我为甚么要对你脱手动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