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初七埋在火盆里的核桃爆了,她忙抓过火钳子夹出来,忍着烫剥开后取出核桃仁塞到玉醐嘴里,玉醐嚼着,不断的点头:“嗯,真香!”
天冷,营帐内固然密不通风,也还是冷的,玉醐同初七挤在一个被窝里,一边持续闲谈,渐渐的也就睡着。
夜深了,风大了,营帐门口悬着的大红灯笼摇来晃去,红光映在雪地上,那雪也红彤彤的,非常都雅。
她抚着本身心口,缓缓的吐出一口气,就像父亲说的,现在的统统都是宿命,活着的人还得好好活着,以是,她尽力不去恨。
这个也不难,初七吞了一口快冷了的茶,再次口若悬河,不过她讲的药材都是类如老牛肝、马粪包、蒲公英、菇娘等浅显可见的东西,这倒是玉醐更想晓得的,那些宝贵的人参灵芝天麻等等药材,玉醐从小便从父亲那边传闻了太多,倒是初七说的这些不起眼的物事,让她想起很多便宜又殊效的药材,因而她用心记着,以备后用。
心念一沉,有些茫然,母亲的仇敌近在面前,但是,这仇能报吗?
为此,玉醐悄悄下了炕,渐渐走到门口,四下踅摸,没有应手的家伙,俄然发明初七没有补缀完的棉袍子上插着一根针,她用牙把线咬断,然后捏着那缝衣针,守株待兔。
父亲临去青龙河营地时特别叮嘱:“好好做你的医官,别给将军惹事。”
三貅生一狴犴。
三虎生一豹,
“蜜斯,你那里弄来的这劳什子?”
入了夜天更冷,北风掠过营帐,顿时呜呜作响。
听着外头那风叫得奇特,初七面带惧色道:“该不会是怪兽?”
玉醐嚼着喷香的核桃,狠狠的,狠狠的,仿佛在沙哑着仇敌的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