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的周孔孟适时道:“伶牙俐齿,必定有七窍小巧,不然如臣,是想不到这个事理,也说不出这番话的。”
康熙最喜好听周孔孟说话,常常都能说到他的内心上,微微一笑道:“统统事件待回銮后着礼部……”
玉醐却一副胸有成竹:“最后学医的时候主子亦是不懂药材,凡事都是学来的,并且因为跟着将军查过蒙江的药材案子,主子多少打仗了一些这方面的事,懂的未几,也懂了一些,渐渐来,说不定今后皇上再微服出巡关外,阿谁时候主子已经是这方面的俊彦。”
康熙无所谓的摆摆手,对玉醐道:“你不是说想辞掉军中医官一职么,去吧,你们将军这会子刚幸亏。”
为人让他信赖,玉醐道:“主子随父亲学医多年,如果无所事事倒真如皇上说的可惜,以是主子已经想好,不可医,买卖药材,蒙江但是个大药材库。”
康熙没有吱声,听房门轻微的响了,闪龙目来看,见是玉醐,她款款而来,一身男装也袒护不住的婀娜如东风中的嫩柳,而她走路时那脚像踩在浮萍上的轻,这申明她家教极好,但她却不似宫中嫔妃风俗的把头低垂,而是平视过来,却不是在看任何人,神采难以捉摸,目光是雪中寒梅的清冷。
康熙点头表示附和,由此更喜好这个小女子了,阖宫高低,乃至普天之下,至今还无人能为他这个九五之尊的金口玉言做出如许一番解释,一欢畅,也就不计算太多,满目含情道:“你不肯做女医也无妨,但这些日子朕身边,还得是你来照顾着,朕是信不过周孔孟那医术了,上回如果没有你,朕的伤寒不知何时好呢。”
冷不丁,纵使康熙聪明绝顶,也没能当即明白她这番话的意义,凝眉略微思考了下,等明白了她的话意,哈哈一笑:“好好,好个伶牙俐齿,朕记着你这句话了,他日朕想扯谎,就用你这句话来做由头。”
一个小女人,可贵有这份大志壮志,这倒是很有些关外女儿的风采,康熙固然绝望,也有几分赏识,而她又说的在情在理,康熙不好逼迫,就道:“但是,朕为金口玉言,方才已经下了圣旨,如何能等闲变动呢。”
玉醐拜过,然后起家出来,方才是逼不得已下的权宜之计,真的辞掉医官,她还很有些舍不得,但是话已出口,只能过来找巴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