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套绛紫色织锦纱裙,上面用金线绣的胡蝶栩栩如生,富丽精彩,是危疏影送的。细细画了一个细而浅淡的眉,在眉心印上妖治的玫瑰花钿,绾上青丝,纯黑水晶参银发簪牢固住,金步摇烘托,留下一缕垂于胸前。略施粉黛后,我很对劲本身的模样。
这是一曲很浅的曲,名为“后庭花”,就是北里院中很平常曲,我弹得也不大当真,一曲下来,世人没有鼓掌。
我抱着危疏影送我的那把名为“比翼”的琴,很风雅地走入正厅,一时候,喧闹声消逝不见。
我并不以为是本身弹得不好,因而我站了起来,很无辜地向危疏影的阿谁方向看去,问:“少爷,莫非妾身弹得不好么?”
危疏影笑得颇得意的模样,疏忽韩妃儿,也疏忽众来宾,直接走过来拉住我的手:“扶柳弹得好,说要甚么嘉奖?我都能够满足你。”
我抬眼看了危疏影一眼,发明他朴重勾勾地看着我,而他身边一身盛装的韩妃儿却正气得颤栗。我笑着,挥动十指拨动琴弦。
突然间,掌声如雷,而韩妃儿看我的眼神已经将近生生将我活剐。
“好啊。”我问道,“甚么都满足妾身?”
“这就是疏影的藏着的美人吧!公然名不虚传,确切能锁住疏影啊!疏影比来但是一次都没在外过夜,公然是家有温香暖玉,不奇怪内里的野花了。”说话的阿谁贵公子模样的人我不熟谙,大抵是危疏影的哪个狐朋狗友。
昨夜危疏影没来,我也可贵睡了一个好觉,第二日日晒三竿才起来梳洗,宴会在早晨,不急。
我喝了最后一口茶,起家进屋换衣装。
一垂眸却瞥见左腕上的紫宝石镂花银镯,我愣了一下,还是取下来换了一只金丝玉镯。
下午发楞了半天,到了傍晚,我极好的耳力闻声了府中正厅传来的喧闹声,就晓得,宴会开端了。
危疏影又反复一遍:“甚么都满足扶柳。”
我微微一笑,不介怀直接坐到地上,真丝地毯实在很舒畅。
“呵。”我一笑,指着韩妃儿道,“那少爷就休了她,娶我做正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