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玉欣低垂着头,小脑袋点了又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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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步出天娇居,就劈面过来一个面熟、着粉白相间的衣裙的一个一等丫头。那丫头瞧见姚玉欣,便忙福身施礼,“欣夫人,奴婢是何夫人的陪嫁丫头夏依,奉爷之名过来瞧瞧,看夫人起家了没有?爷和我家夫人就在前面廊子里等着欣夫人呢。”
“何夫人毕竟是和玉欣一日进的府,”姚玉欣悄悄的开了口,虽说这小子日,连着何夫人一同与她进府一事,确切解了她不想圆房的困难,但她却不想伤了纪威那样心疼她的一片赤子之心,“倘若玉欣身上利落,威郎在玉欣这里一夜自是无妨,可玉欣身上不便利,威郎还执意留在此处,明天这如果传出去,知情的晓得是威郎心疼体恤玉欣,不知情的还道玉欣用心霸着威郎不放呢。”
纪威倒是被何曼珠说的非常高兴,就如同他受了旁人的夸奖普通,他笑道,“你不晓得,第一次见欣儿,……爷也是被狠狠地动了一下。”瞥见姚玉欣淡淡瞟过来的眼神,晓得另有何曼珠在场,不好再往下说下去,便只低低的笑了两声。
姚玉欣本来偶然的行动,却挑逗得纪威又欲|火焚身起来。方才本就没有熄火,现在姚玉欣那样灵巧和婉的模样,又在他身上挪动,不免会和他有所摩擦……纪威抬起姚玉欣的脸,眼中隐有两小簇火光闪动,他声音沙哑,“欣儿……”
也就是穿过个花圃子的事情,一拐弯,便瞥见站在廊下玉树临风的纪威,以及纪威身后,灵巧而立的女子。
纪威看着姚玉欣的当真神采,心知她说的也是真相,他将姚玉欣抱在怀里,重新坐在床上,语气多有让步与无法,“那威在这再陪陪欣儿,老是无妨的。”目光一转,瞥见姚玉欣打扮台上的嫁奁票据,“此次欣儿遭劫匪,嫁奁丧失的未几,但多少也亏了些,”纪威摸着姚玉欣的头发,“欣儿莫要揪心,不管损了甚么,威都给欣儿补上。”
夏依语气恭谨。昨夜,任姚玉欣好说歹说,纪威犹是直待惠邻近子时才堪堪分开天娇居,本日一早,她便着秦娘子向皇子妃秉了小日子一事。这明眼人,那个不知详细如何回事?想着这得脸的丫头,亦是个明白的,才会现下对姚玉欣这般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