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厉冷眼瞧着已然快崩溃的弟弟,既不开口禁止,亦不出声奖惩,他只凤目微眯,悄悄的应道,“朕当日就是念在兄弟之情才会把心上人归还给你,只是没推测归还后,朕却肉痛难抑,此事无关皇权,你不成再胡言乱语,现下朕不与你普通计算,也不过看在兄弟的情面上,但倘若你持续不知好歹,那不但姚玉欣朕要定了,就是你之一系,朕亦不会放过,”略一顿,声音蓦地转冷,“你不是说两情相悦可贵,孕育皇嗣亦也干系着江山社稷吗?怎得?旁人使得,到你身上便使不得了!”
“纪威应当是对圣上来讲,最为首要的一个弟弟,可即便如许,圣上还不辞周章的想要获得姚玉欣,可见她在圣上心中的职位,”皇太后的声音有着一些空远、哀伤的味道,不管如何,先是两个亲兄弟接连死亡,现下就连最为亲厚的小弟弟,纪厉亦没有放过,如此冷僻,不管是谁,只要挡了他的路,那都是不留任何情面的肃除与弑杀,皇太后久经深宫,也有些心惊,她微眯着眼睛,看着坐在本身下首的侄女,神采当真,语气凝重的缓缓道来,“明娅,以圣上的脾气,为着我叶氏一族的兴衰,我们还是善待姚玉欣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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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明娅看着姚玉欣消逝的方向,心下酸楚,她眼睑低垂,想着既得不到圣上的心,总要保住皇后的身份,而依着圣上的脾气,只要她做好她一国之母的本分,不触及圣上的底线,便应当能够永保皇后的宝座,而她只要保住了皇后的位置,便也就保住了叶氏一族的荣宠,叶明娅抬眼看向皇太后,嘴角微掀,扯出一抹淡淡果断,却有些凄苦的笑意,“姑母放心,明娅晓得,断不会无端招惹她,来惹圣上不快的。”
“嗯,”刁鸥抬眼,一条窄窄的眼缝里略微有着抱愧的神采,“五爷回了,而你留下了。”
心好痛,痛得仿佛要扯破了他普通,又像是有人在他挖的心……
皇太后召见姚玉欣也不过话家常罢了,多大了,平时读甚么书,在家都做些甚么之类。
将姚玉欣让进正屋,刁鸥脱了身上的大麾,轻描淡写的应道,“五爷已经回府了。”
“不敢当、不敢当,”刁鸥摆摆手,夸大似的跺顿脚,搓了搓手,“内里天寒地冻的,我们进屋叙话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