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睬会殿内世人的各式心机,纪威嘴角扯出个自嘲的笑意,“说是笑话,实在也无毛病真事。话说一个胡涂县令开堂审案,告状的是个青年男人,那男人称他貌美如花的婆娘被豪绅恶霸侵犯了去,他不依,伐鼓鸣冤,势要将他婆娘讨要返来。人犯拘到,招认不讳。那县令看着堂下的豪绅,竟说道,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人家伉俪好好的,你为何将人家婆娘兼并,让这男人成了鳏夫?本官公道,这就把你婆娘判给这男人为妻,让你也尝尝鳏夫的滋味。”
刁鸥奇妙地化解了这场危急。他与皇上靠近,在别人眼里,他的态度普通环境下就能代表皇上的态度。别谈笑话好笑,就是不成笑,在刁鸥站起来得救的那一刻,人们也必定是要恭维的。
纪厉眸光略闪,他撩袍子坐下,淡淡的开了口,“都起来吧,明天是家宴,大师不消那么拘礼。”
也就在菊姿刚分开半晌的工夫,俄然有人从背后环绕住了姚玉欣。
纪威刹时的欣喜消逝殆尽,他惶惑然的落了座,倒是对甚么事都再也提不起兴趣了。本就是为着能见姚玉欣一面他才来的此次宴席,可哪成想,姚玉欣倒是一向在躲避,从开席到现在,他们倒是一点眼神交集也没有,就连方才那偶然中对视的一眼,姚玉欣也是缓慢的逃了开去。
觥筹交叉,推杯换盏,歌舞婀娜。
纪厉微不成查的轻挑了眉毛,决计忽视掉纪威脸上的微讽之意,举杯、一饮而尽,“贤亲王身子可大好了?”
虽说是初春时节,但殿内和殿外还是有着较着的温差的,菊姿扶着姚玉欣走出殿门,内里清冷的冷氛围吹进心肺,姚玉欣才感觉精力略好一些。
虽说纪厉认识到她的首要,在登上皇位后,以那样强势的手腕,不顾她的志愿将她监禁在红墙以内,可除了最后为把她留在宫里,他出言恐吓以外,这三个月来,他对旁人是冷酷残暴的,但对她倒是细致包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