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为受刑?好,好一个和朕出世入死过的兄弟!”纪厉沉着脸,他这会才看向奇拉,“奇拉你可知罪?”
看着洪武更加惨白的神采,刁鸥便幸灾乐祸的接着说道,“《法规》对可正法刑的记录又有十恶,别离是谋反,谋大逆,谋叛,谋恶逆,不道,大不敬,不孝,不睦,不义,内哄。这大不敬占其第六条,”他微微一顿,放慢语速,“奇拉公正犯得是极刑。”
护送禾北国公主进京,朝夕相处一月不足,洪武一向谨遵礼法,半分逾距也没有。
“恩……”纪厉微应,这般还差未几,他神采已多有和缓,“行了,洪武,起来吧,既奇拉情愿,朕这就下旨,将她赐给你做将军夫人,不日结婚。”
洪武掷地有声的声音一落,在她身边的奇拉,便是身子微微一震,如此血性、又有担负的男儿郎……她看向自进京这一起就一向对她照顾有加的洪武,瞬时便红了眼眶。
固然纪厉这般说,洪武却心下明白,恐奇拉是纪厉一向筹办留给他的,以是当时即便中了情药,也在关头时候刹住了闸,这对血性男儿是如何的万般艰巨,洪武也不是三岁儿郎,自是心下明白。
可情爱一事,那里是可控的?洪武完整的行伍出身,整天的和一群大男人厮混,头一次如许近间隔的打仗同性,何况还是个素净至极、热忱旷达,又不大讲男女之防的妖娆人物?……而奇拉那炽热、豪宕的性子,恰好还很对他那直性肠的脾气……因而,见天的见着,就再是铁打的男人,这回也动了春情。
洪武微微一震,他看向奇拉也已经惨白至极的脸,心下一痛,沉声说道,“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断没有忏悔的事理。只是臣身为洪家宗子,洪家累世将门,却一向一脉单传,臣不孝,臣至今尚未结婚,亦也尚无子嗣,臣恳请皇上看在洪家累世功德的份上,准臣给洪家留下一条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