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来是被旁人服侍的,又几时服侍过旁人?就是在南疆,前提再艰苦时,他身边也是跟着徐盛的。因而,如许简朴的一个润唇的行动,在他做起来,便是既笨拙,又实在的让人足以难过。
如许睡着那里能舒畅了?纪厉悄悄用手扒开姚玉欣的发,顿时内心较着一痛。
可吃了药就退烧,药效过,又会烧上来,总如许几次终不是体例,纪厉蹙眉,还是让刁鸥来给姚玉欣好都雅看才好。他起家,扭头,终是又恋恋不舍的看了姚玉欣一眼,再次落下一个吻后,他才为姚玉欣放下床幔,提步拜别。
但是在坤宁宫那日,还未如此,怎得也就两三日没见的工夫,便成了如许?
向来高高在上的天之宠儿,就如许第一次俯低身子,服侍人服侍得那么的心甘甘心,理所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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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过了多久纪厉看着姚玉欣,觉着她好似又睡得安稳了。
回想起自姚玉欣进宫后的一幕幕,纪厉低叹,“朕给你解释过,当初为何把你送出去,亦也解释过为何会强掳你进宫,朕放不下你,不顾你志愿,把你困在了宫里,是朕做的差了些,但事已至此,断没有再转头的事理,凡事老是往前看的,你如何就一向困在了原地?朕一向在等你……朕等你等的,也很煎熬难过,你可晓得?”
不晓得是不是纪厉行动过分蛮重了,睡梦中的姚玉欣微微的动了□子。纪厉慌乱中忙住了手,倒是几乎打翻水杯子,手忙脚乱的扶住杯子,纪厉抬眼,只见姚玉欣还是一副睡梦中的模样,并未被吵醒,这才略微的松了一口气。可到底不敢再给她润唇了,纪厉轻手重脚的将水杯子放回桌上,便又坐了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