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看着姚玉欣安静的面庞,纪厉只觉心弦一惊,位于身侧的右手不自发的微微成拳。
看着较着是在迁怒,亦也是在警告她的纪厉,姚玉欣内心苦笑,“臣妾的脾气皇上是最为清楚的,削发一事是臣妾的主张,皇上不但不惩罚臣妾,却拿臣妾的两个宫人问罪,是不是有些个本末倒置了?莫非皇上以为一两个宫人便能够摆布得了臣妾不成?”
姚玉欣豁然、高兴,以及另有着淡淡的不成置信。
叶氏是出言诽谤了她,被人揭疮疤的滋味当然不好受,方才她也确切有一段时候都极其的难堪和不堪,不过这些都不首要了……
可菊姿倒是自小跟着她的,从没干过甚么粗重活计,一应的开消用度就是说比别人家的女人还要面子几分也不过分,这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柔滑身子,又怎得扛得住二十大板的重刑?
姚玉欣微微一窒,还将来得及答话,便闻声纪厉轻淡的声音再次响起,模糊那话里竟有了些轻巧之意,“既放不下尘凡,就给朕熄了你那要削发的心机。”纪厉几步走下,他轻捏起姚玉欣的下颚,居高临下的淡睨着她,“何时,你真的放下尘凡了,再给朕提吧。”
另有她进宫后的再次等闲动情,对纪威的惭愧,以及整日面对纪厉,感受着他对她的体贴和那不经意间的和顺,而她却只能回避,不能面对的各种,也都似过眼云烟一样,云淡风轻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