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端，老太太又补了一句：“特别是现在的女人，换衣服跟换男人一个节拍。”
老太太声音尖细。她围着女孩转圈，用手度量着她的肢体，口中不住道：
街上的老板多数以骇怪的目光对待他，仿佛她才是个妖怪。
女孩感觉，如果在这里拍个时装剧，倒是很合适。
朱老板把钱放好，用手朝中间一指，道：“就是中间这……”
女孩摸着兜兜，感觉很丝滑，内心很高兴。
“得，我尝尝。”
女孩想了想，感觉有事理。她打量着这家旗袍店里的商品，那些五颜六色的旗袍倒是激起了她的猎奇心。
“快瞧瞧快瞧瞧，啧啧啧，这是哪家的女人呀，长得可真标记。”
那都是一些气势非常老旧的店面。木器行，古玩店，笔墨宣纸的铺子挨着香茗店，就连饭店的装潢都像是从时装武侠片里抄出来的气势。
“可惜你这身衣裳，”老太太拽了拽女孩的夹克，又捻了捻她的裹胸，：“忒俗，俗不成耐。”
“哎哟！”
女孩抬起手，指着左馗的鼻子，嘴唇和身材抖得没法便宜。
她涂着浓厚的烟熏妆，像是从坟里爬出来的。短小的牛仔夹克搭配玄色的紧身裹胸，暴露白净的腰际，纹着几处混乱的纹身。
女孩切了一声，持续往街里走。
“左……馗……”
女孩对这些阿谀话非常受用，紧皱的眉头缓缓伸展开，有些对劲地掐了掐本身的小蛮腰道：
“瞧瞧这身材儿，瞧瞧这面庞儿，瞧瞧这范儿。哎哟，真是喜好死小我呢！”
“我试一件。”女孩指着旗袍说。
她头上是偏朋克风的脏辫发型，耳钉、鼻钉、唇钉、脐钉全部武装。热裤加马丁靴的组合，让人看不出她究竟是冷是热。
“这是甚么成精啊？”
朱老板把目光从鸟儿身上拿开，看着这个女孩，嘿嘿笑起来。
左馗坐在柜台前面，温馨地翻着书看。
老太太听了，嘴角微微一翘，道：“可惜呀。”
女孩说完这两个字，面朝着左馗，重重地倒了下去。
街头的两个老板看了，凑在一起谈天。
“合适，特别合适。”
“要吗？”
六方斋的隔壁是家旗袍店，店门外伏着几只毛色各别的花猫，懒洋洋地晒着太阳。
女孩闻声他们的说话，走了过来。
女孩又照了两下镜子，最后道：“要了。”
女孩点点头：“我还真想尝尝。”
“这个合适你。”
蓦地，女孩打了个颤抖，毫无前兆。
一脸桀骜。
老太太进到里屋去，不一会儿，她拿着一件粉色的丝质兜兜走了出来。
女孩东边看看，西边瞧瞧，仿佛对每个店铺都猎奇。进了店铺以后，却又都看不了几眼就没了兴趣，很快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