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擅自逃狱，加上差点让人类灰飞烟灭，另有……”元凡手指一转，一根头发回旋落在手掌心，“打伤公职职员。每一条都是重罪，直接正法也不是不成能。”
一边是伞妖充满等候的眼神，他不久前还为本身挡下了元凡的进犯；一边是绢纸上触目惊心的数不清的残魂。
元凡扯起嘴角，“好，我不杀他。”
“只要我能做到。”元凡说这句话的时候，姜佩佩瞥见他垂在身侧的手一点点握紧，指节发白。
姜佩佩见元凡有些气急废弛，却没有持续进犯，统统的躁动都温馨下来，眼中闪过精光。
“我的意义是你不要杀他。”
这招竟然有效？！
半晌，元凡一字一顿道：“你要如何样，才放？”
她到底是过分仁慈，还是真的智商不敷？
姜佩佩忍不住扬起嘴角，不白费她咬着这个又硬又冷的东西这么久！
姜佩佩憋住气，减轻了力道，实在元凡说了那么多生存亡死，要打要杀的，却仿佛并没有真的下了重手，不然她还能蹦跶？
姜佩佩一时迟疑，她远远看着伞妖，他们之间仿佛有一条难以超越的鸿沟，是人妖殊途。
姜佩佩记得来回踱步，脑袋里冷不丁冒出一个疑问，没经思考就问了出来，“元凡，你有没有害过人？杀过吗？”
“你还是想救他？”她忍不住在心底扣问，本觉得会和之前一样得不到回应，却……
“你！”他跟着也减轻了力道，姜佩佩亦然，两人就这么杠上了。
下一刻，盒盖中间俄然呈现一方刚正正的缺口，以肉眼可见的速率一点点扩大，最后几近占满了全部盒子。
元凡微微皱眉，不情不肯地拍上去，“行了吧？”
“那是这些人的残魂堆积在一起的怨气。”元凡垂眸扬起嘴角，“如果你能压服这些人，我就无前提放了这厮。”
“不可不可。”姜佩佩禁止道，“你还要承诺不能秋后算账！”
换点甚么才不亏损？
她摸干脆的问：“是不是只能有一个要求？”
姜佩佩连连点头称是，成果一松口，马上就瞥见他嘴角呼之欲出的得逞今后才有的浅笑。
“我偏不！”她又不傻，好不轻易找到能管束元凡的体比方何能等闲放弃。伞妖固然从他手底下逃脱了，却还是被早早设在露台的结界挡住了来路。
让步了？
“我没那么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