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带将他的眼睛完整遮挡,他――竟是个目不视物的瞎子!
“小的,小的不知是云七公子,多,多有冲犯,还望七公子恕罪!”方才还尽是架式的官吏这会儿慌得立即给云故意跪了下来。
官吏将话呼喝完,抡动手上的阔刀就朝男人砍来!
“此话也非鄙人所言,而是受莫家少主代为转告。”云故意浅浅一笑,道,“道是陈三公子被殴一事为他所为,府尹大人如果要拿人,还请往莫府去,莫再来沈府滋扰。”
云故意这才回身面向着震惊不已的沈斯年,客气道:“沈至公子,可还好?”
沈斯年这会儿才回过神来,仓猝朝云故意施礼道:“小民见过云七公子!”
沈斯年也瞥见了来人,他并不像绿草普通抱了那么大的希冀,不过在瞥见来人时他却还是有些失落,失落之余便是对这仗义之人的体贴与担忧,“多谢这位兄台为沈家说话,不过这毕竟是沈家的事情,兄台还是莫管的好,以免扳连了兄台。”
这会儿不止是官吏们,纵是沈斯年,都惊得目瞪口呆。
俄然,只见男人将右手一抬,抬至身前,同时食指与中指朝那就要砍到他身上来的阔刀一夹――
“京师的官吏可都这般不讲理?不知往下的那些个州县,又当如何?”只听男人自言自语地轻叹一口气,而后松开了两指间夹着的长刀,那还抓着刀柄不放的官吏今后发展了两步,这才由惶恐中回过神来,抖着声音问道,“你,你究竟是甚么人!?为何要管官府的事情!?”
“恰是。”云故意微微点头,“官爷听明白了便回吧,据鄙人所知,莫家少主倘若动起怒来,极其不好应对。”
绿草吓得从速闭起了眼,这这这,这个逞豪杰的瞎子会没命的!
明显他就甚么都看不见,明显他不过是悄悄抬手再将两指悄悄往前一伸罢了,明显他的行动看起来就像不费吹灰之力一样,倒是让在场的统统人都变了脸,特别是前一瞬还非常狂嚣的官吏,这一瞬他的脸上就只要惶恐的惨红色,惶恐得他一时候连号召其他官吏一齐上的力量都没了。
三大师族的嫡派子孙,就算是皇族中人见了都要谦逊三分,更何况是京兆府里的一个小小官差!
“鄙人不过是个平常小卒,不敷挂齿。”即便对方再如何凶煞不敬,男人似都能平和以待,“不过为防诸位归去不好与府尹大人交代,鄙人还是将鄙人的名字奉告诸位才好,鄙人姓云,名故意,家住城东云府,如果府尹徐大人要定鄙人的罪,随时可派人来拿鄙人。”
官吏说着,神采俄然就变得凌厉起来,“从速的该滚哪儿就滚哪儿去!别在这儿毛病官爷办事!不然将你一并带到官府大堂上去!”
“莫莫莫……莫家少主!?”官吏已经惊得连话都将近说不清。
云故意含笑着微微点头,“恰是鄙人。”
这这这……云家七公子是如何回事!?莫家少主又是如何回事!?如何蜜斯一不在府上就出来这么多事!?蜜斯啊,你甚么时候才返来啊!
男人的话让官吏一怔,随即暴怒道:“大言不惭!我看你小子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竟然敢鄙视官府!官爷明天不把你抓归去问罪怕是不可了!”
“官爷请留步。”就在为首的官吏慌仓猝忙地要分开时,云故意唤了他一声,吓得他赶紧停下脚步,战战兢兢道,“七,七公子另有何叮咛?”
谁知来人不但不走开,更是不惶恐,反是微微扬起了嘴角,暖和和和地笑道:“官府大堂鄙人便不去了,另有这位沈家公子以及沈府高低的人,都不会随官爷你们到官府大堂上去,还劳官爷归去代为转告府尹大人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