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流萤坐在屏风后的大浴桶里,泡在温热的水里,正用棉巾擦拭着身子。
只见此人着一身玄色短褐,左手里握着剑,右手拢着一团衣裳,乌黑的月华之下,能瞧见这团衣裳为暗绯色,而就在这团暗绯色的衣裳中,另有一团毛茸茸的白东西。
“白糖糕,你如何又流鼻血了?”
几近是在同一时候,有一只手从窗外伸出去,将长情的衣裳往手里一捞,只一瞬便不见了踪迹。
许是沈流萤将白糖糕的耳朵揪得疼了,只见它抬起前爪想要抓回本身的耳朵,谁知沈流萤却抓着它的耳朵将它拎了起来,拎到本身面前来,扯着它的须子,盯着它,不悦道:“干甚么,不平气我管束你是不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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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东西。”沈流萤瞧见白糖糕,也不笑,而是将手从水里抬起来,凑到白糖糕脑袋上,奖惩似的用力揉着它毛茸茸的脑袋,故作一副严厉模样道,“一早晨都没瞧见你,本身诚恳交代,你今晚跑哪儿去了?”
沈流萤这会儿俄然伸过手来往长情脑袋上摸了摸,刹时就变成笑容道:“乖啊。”
沈流萤这才对劲地点点头,走进了,却又在跨过门槛时停下脚步,转转头来一脸凶神恶煞地警告长情道:“另有,你不能往屋里偷看,不然我挖掉你眸子子!”
下方但是美景。
沈流萤有一风俗,就是每日她都必须沐浴,不管气候再如何酷寒都行,她都要日日沐浴,哪怕出门在外,哪怕是不吃不喝,她也要先找着处所沐浴,但如果有处所安设的话,她却又不焦急了,是以她搁到这时候才洗。
“谁和他是伉俪!?”沈流萤听罢掌柜这老好人似的话,几乎跳脚,“掌柜的你看清楚一点!”
她本感觉有长情在,她不便洗身,想着到晏姝那屋去洗,谁知晏姝那完整醉酒了的人迷含混糊的状况下竟然还起来闩了门!无法之下,她只能出此将长情撵出屋外等着的下策,那货那么呆傻,当不会偷看才是,就算他偷看,也只能在屋外,她这有屏风挡着,他要看也只能看到屏风,没甚么可担忧的。
沈流萤的反应让掌柜的忙赔不是道:“我目炫了,目炫了,女人别怪啊,女人要再开一间房是不是啊?好嘞好嘞,我这就给女人开啊。”
这货,真是太萌了!萌得她恨不得想揉着他那白白嫩嫩的脸玩耍,但是要忍要淡定,她沈流萤但是个有节操的人,绝对不能对一个呆萌傻面瘫做这个没节操的事情。
另有淡白的水气,以及平淡的花香。
白糖糕正朝她跑来,然后一个腾跃,跳上了她放在一旁当作放换下衣裳用的凳子上,端端方正地做好,盯着她看。
它感觉它浑身都炎热得紧,炎热得难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