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想,季单煌仓猝伸手在乾坤袋中猛掏,摸过一个瓶子晃晃感觉内里有水,也不管是甚么拔掉瓶塞就往眼睛上倒。清冷的香气四溢开来,季单煌俄然认识到,他用来洗眼睛的东西,是任碧空给他的仙露!
阴暗天空之下,一大片广袤的平原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很多死尸,大地都被鲜血染得通红。一些拿着各式兵器的人零散站在远方,正在苦战,各种希奇古怪的招式绽放出来的强光,似修罗场中绝望的焰火,欢畅而惨烈地踏出凄厉的舞步。
“哇――”
男人嘲笑道:“小肥羊,还想跑吗?乖乖受死吧!”重剑抡起一道夺目金光,直向季单煌脖颈削来。
太吓人了!太暴力了!这tmd是个甚么鬼处所!如何统统人都在喊打喊杀!
男人见女人守势刁悍,涓滴不敢粗心,一柄重剑抡出一片金光,如盾牌般护在身前。大团火焰砸在金光之上,四周乱弹,顿时将四全面都扑灭了。
季单煌顿时傻眼了。之前还是被火烧得光秃秃的山顶,如何一串雷落下来以后,就成了这幅气象?那串雷难不成还是传送点?
男人将重剑扛在肩上,斜睨着季单煌:“成心机,很成心机,像你如许只知大喊大呼捧首遁藏的老鼠似的人,也就配被人耍着玩!看你细皮嫩肉的,恰好杀了打打牙祭。”说着贪婪地伸出舌头,舔了舔染血的嘴唇。
季单煌吓得嗷嗷直叫,捧首四窜遁藏男人的进犯。男人见季单煌捧首躲闪的狼狈模样,乐得哈哈大笑,重剑一抡用心砸偏,剑身擦着季单煌的脸滑畴昔,“轰”的一声砸在地上。
正凡人哪有没事杀人玩的!疯子,真是疯子!
一口气跑出老远,转头看那两人还在打,季单煌稍稍放下心来,装成死尸仰躺在地上大口喘气。
吓傻了,真是吓傻了!明显本身有兵器,还跟死尸抢个毛线啊!
被重剑震起的碎石打在脸上,一阵阵的疼,季单煌鼓起勇气,瞋目瞪视着疯了般哈哈大笑的男人:“你耍我成心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