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材盖是用铆钉钉上去的,幸亏年深日久,铆钉也已经腐朽,两个把铁锹插进棺材与盖子之间的裂缝来回翘了几次,随后合力一掀便将盖子掀到了一边。棺材内里是一具枯骨,衣服已经腐臭消逝,本来应当是红色的骨头已经变成了玄色,特别是肋骨和脊椎骨,黑得如同墨染普通。吴东延道:“传闻中毒而死的人,骨头会变成玄色,看来是真的。”陈硕道:“这个是不是刘翠芹的棺材?”吴东延摇点头:“我也看不出来。”陈硕道:“我们把阿谁翻开。”两小我又合力将别的一口棺材翻开。棺材盖一翻开,吴东延就颤抖了起来,陈硕也不由倒吸了口寒气,双眼死死盯着棺材里的尸身,沉声问吴东延:“这是不是刘翠芹?”吴东延不说话,只是不断地点头,一边点头一边后退,双腿被挖出的泥土绊了一下,一个踉跄坐倒在地,一双眼睛却仍然死死盯着棺材内里,口中喃喃说道:“不成能!不成能!”
吴超强问陈硕:“现在脱手?”陈硕点点头:“现在脱手。”吴超强将手电挂在歪脖树的树枝上照明,他和陈硕两小我各拿起一柄铁锹开端挖坟。因为这个坟有十多年了,泥土堆积变得非常坚固,以是挖起来有些吃力,不一会儿两小我就累的气喘吁吁,幸亏夜晚当中冷风习习,两人额头上固然见汗,倒也不至于大汗淋漓。一向挖了一个钟头,两人才挖了一米来深,吴东延正挖着,俄然咚地一声,铁锹仿佛碰上了甚么硬物,两人相互看了一眼,吴东延又用铁锹用力往上面叉了几下,每一下都收回咚咚的声音,不消说上面就是棺材了。两人重新振抖擞来,很快便将盖在棺材上的土挖掉,暴露了两口并排在一起的黑皮棺材,年深日久,大要已经开端腐臭。看到这个棺材,陈硕又忧愁了:“过了这么多年,尸身必定都腐臭了,哪个才是刘翠芹的?”吴东延擦了把额头上的汗:“过了这么多年,我也不记得了。”陈硕道:“先翻开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