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说替你物色了一名好儿郎,你可愿去见上一见?”
“对了,我明天给八字的时候才想起来,再过几日便是你生辰了吧。蒲月十三,没错吧?到时来婶儿家吃,婶儿给你好好过过生辰。毕竟啊,来岁你如果嫁出去了,可再没这机遇了。”
“你这孩子真是断念眼儿,这事儿还客气。罢了,到那天,来婶儿这头吃碗长命面再走。”
“恰好,我有个事要跟你说。明天我去量米,赶上了宋媒婆儿,就顺道将你八字给她了,叫她给你物色物色。”
刘婶儿走了,李苦儿鼻子也酸得很,院子里阿葵化了人形来,坐到李苦儿劈面,巴巴地看着她流口水,梅花也来了,敲了阿葵的脑袋:“小寿星的长命面你也惦记,像甚么模样。”
糊口如常,也就是家里和王府的几个来回,日子已过了几天。终究,李苦儿的生辰到了,蒲月十三。
“是啊,如何了?”
那边刘婶儿当他女人家害臊,笑呵呵地说:“这事儿啊,女人家都是要经历的,转头宋媒婆给你找到合适的就会上门来,你听听,觉着好呢,这红线也就牵成了,不好呢,推了就是,没大碍的。”
李苦儿看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愣愣地俄然反应过来,忙放下筷子问:“等一下,你俩在家到底糟蹋了多少粮食?”(作者语:吓傻了吧我更了,独家颁发。)
蒲月初八,宜嫁娶。
“啊?!”李苦儿内心叫苦不迭,白日才被何未染阿谁打趣吓了一跳,早晨家里竟另有个真的等着。
“呀,苦儿你返来了?”正想着呢,隔壁刘婶儿来找她了。
李苦儿捂着嘴笑:“何姐姐如何就觉出我倔强来了,我清楚对你言听计从,灵巧得很。”
“我就晓得!”李苦儿咬着下唇仍掩不住笑意,欣喜地跑到何未染身后抱着她的腰晃啊晃:“我就晓得我就晓得!”
蒲月初九,阿竹作了人妇打扮。
哪个都甭想了……这话在李苦儿脑袋里转了一万遍,却毕竟没能说出口。
“荷包蛋……”阿葵喏喏地开口,惹得中间梅花翻了个白眼,数落她:“吃了面还不敷,要甚么荷包蛋?一会儿等院里那几只鸡下了蛋,我给你做还不成么?”
李苦儿迷惑地扬起眉毛,她持续道:“前几日有人与我念叨,说我虽从未收你为徒,所作所为却的确算得了半个师父,你呢,无依无靠孤苦伶仃这很多年,如本年事也不小了,我作为这半个师父,该为你筹措门婚事来着。”
李苦儿挂了嘴角,当即表态:“不要,我不想嫁人。”
阿葵一边吃小碗里的面一边还是紧紧盯着她的碗,她觉着不得劲儿,直说:“你到底在看甚么?”
阿葵委曲地望向她:“梅花姐姐,你有工夫去处何姐姐学学厨艺好么?我吃了你做的东西,就感觉肚子痛痛的,仿佛修为都退归去了。”
“随便问问?”
李苦儿从速答她:“想当初也是你奉告我女子不是非要嫁人不成的,我还奇特呢,现在如何操心起这俗事了呢?公然是打趣话。”
“呵呵呵。刚还说对我言听计从的,才多久,就把话吃归去了。”
“哦?当真?”何未染抬开端:“那我与你说个事,你倒是考虑考虑,叫我瞧瞧你是听我不听。”
“不必了不必了!”李苦儿赶紧摇手回绝:“十六岁的小生辰,往年都不过的,本年也不必费事。再说了,我府里另有活呢,返来可早不了。”
“是啊……”何未染话语里透出一丝的难过:“我如何舍得亲手把苦儿推动这俗人间的俗事里去呢?”
“啊,没如何没如何,我只是随便问问。”
李苦儿隔着墙往刘婶儿家看,她正在井边洗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