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姐姐,我们做的真是月饼么?白日里做月饼的时候可没用着这些。”李苦儿忍不住猎奇。
阿葵一听,当即笑开了,回身跑到梅花身边:“梅花姐姐,我们去那边玩啊。”
“用心点儿,谨慎割了手。”何未染畴昔拿了个老南瓜,放案板上切了皮,又敏捷地切成小块。灶下生火,灶上起锅,未几久,李苦儿那几个红薯也削完皮了。与南瓜普通切块,下锅清蒸。
何未染走不了,如何都得做了晚餐才行,李苦儿天然也陪着,帮着切料烧火,端菜送饭。王爷王妃晓得李苦儿是何未染收的学徒,偶尔闲着无事也会探听,知她家里没个旁人,是名父母早丧的不幸女人,便叫这师徒二人一块儿吃顿团聚饭。李苦儿哪敢犯这忌讳,就是王爷王妃再如何驯良,也是天家人,端方不能破。她低着头,不敢接管,也不敢回绝,只听何未染是如何答复。
两人步至房前,阿葵当即站了起来,耸着鼻子扑到李苦儿的身边嗅啊嗅。
“呵呵呵,你让我说甚么好?”
“可不是给你的。何姐姐让我送隔壁刘叔家去呢。要么你跟我一块儿去?”
“那我和阿葵先去送月饼,你们两个到那边去,彻夜不是另有祭典么?转头我们会带上吃食来。”
“啊?那我们早晨吃甚么?”
梅花点头:“也好,我也好久未曾凑这类热烈了。”
何未染说这两人发言如何傻乎乎的,李苦儿昂首看天上那轮玉轮,嘀咕道:“何姐姐的脸哪有那么圆那么大啊。”
两人回了家,阿葵和梅花坐在门口,正倚在一块儿看玉轮。
“有!就在门前面堆着呢,多得是。”李苦儿将红薯拖出来,问何未染要拿来做甚么。
“好了,我们该做月饼了,可很多做一些。”何未染说着,便进了灶房。“之前田里种出来的红薯和老南瓜另有么?”
“对啊,要甚么月饼没有呢。彻夜我们去那边过吧,我得给你做些个应景儿的月饼。”
李苦儿已经晓得了何未染将要做出来的月饼,必定是透明精美,有别样甜美软糯的口感。何未染给她一模型,让她一块儿做。
李苦儿将食盒举得高高的,就是不让她碰到。
王爷见状,也不强留,只让她们早些归去,别因为府里的事怠慢了朋友。
“这几个月饼哪,是给你拿去送邻居的。”
天渐凉,下过几场骤雨,八月十五又到了面前,百口团聚的中秋节。
“那边?哪边?”李苦儿迷惑不解。
何未染笑:“哟,这就吝啬了?”
梅花挑了挑眉毛,答:“或许啊,中秋的玉轮能印出每小我心上人的面孔吧。”
阿葵一听,当即笑得美滋滋的:“梅花姐姐,那你看到的是我的脸么?”
两人说着,身形便垂垂消逝不见了。李苦儿见怪不怪,提着食盒与何未染拐到隔壁去送月饼。刘叔刘婶倍感安抚,直道是苦儿公然长大了。又得知月饼是何未染亲手做的,便更是欣喜,毕竟是王爷府的口味。
两人简朴清算了后厨事件,便挎着食盒回家。食盒里装了四个月饼,两人的份,倒是没多拿半个。两个五仁儿的,一个豆沙的,另有一个枣泥的。蛋黄和云腿馅儿的早被哄抢一空,李苦儿也想尝尝这些味道,但做人总不能太贪婪,肚子消受不起。她牵着何未染的手,另一边闲逛着没甚么分量的食盒,问:“何姐姐,四个月饼够吃么?另有河伯大人和苏姐姐呢。并且阿葵的胃口大得很。”
何未染也不答她,只道一会儿便知。舀了一大盆水,倒入西米下水浸泡。
“梅花姐姐,你看这玉轮上,是不是有张脸啊?眼睛弯弯的,嘴巴也弯弯的,就仿佛在笑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