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力?”李苦儿更加感觉从何未染嘴里说出来的词儿神神叨叨的,她不由猎奇起何未染的身份来,只是不敢直接问,恐怕是甚么不得了的,听了不如不听的话,便只好将猎奇心压了归去,转而问:“这花里有了洁净的灵力又如何?”
“你怎的这般知心?”何未染呵呵一笑,又看着李苦儿道:“赶上了我,也不知是哪个有伤害呢。”
那是甚么?一朵豁然绽放的粉荷,通体泛着微小的灵光,比如月下美人刹时的冷傲。李苦儿不敢置信地睁大了眼睛,她从没想过这辈子能目睹如许的奇景,仿佛置身梦境。
何未染一手提着灯笼一手牵着李苦儿,烛光将她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苦儿真是灵巧。”何未染也不拆穿李苦儿的心机,又说:“本日是荷花诞辰,仙子白日在人间与民同乐,夜里亥时便会上天宴请仙友,以是每年这时候,又是烟女的可乘之机哪。”
“那朵荷花?烟女不会活力么?”
“天然是不会的,因为那荷花过不了一个时候就会干枯,与她已是无用的了。”说话间,两人的船已到了那还是泛着微光的荷花跟前。
“呵呵,别怕。亥时快到了,我们且耐烦等着,一会儿便能晓得了。嘘……”何未染说着,便俯身捂住李苦儿的嘴表示噤声。
“这是甚么意义?何姐姐,你别吓我。”李苦儿不懂,但就是心慌得短长。如何就说得仿佛确有其事一样?
何未染将木桨支出船中,任船自流,又拢了拢鬓发,望向头顶那一弯残月,道:“相传百余年前,王母身边有一貌美酒侍,唤作烟女。烟女生于太上老君炼制延年丹时掐错丹诀化出的一缕青烟,她极具慧根,却生性恶劣不平管束。一日,她偷饮了王母的仙酒,醉酒之间逃下凡尘,胡作非为。她所到之处,皆是烟雾满盈,那段日子,百姓没法劳作,农田日趋残败,小童牲口走失,另有体弱之人因这烟雾患上恶疾,人间仿佛乱成了一团。天上几个时候,人间已是数月,王母得知此事,怒极,掀翻了手边茶盏。那茶盏掉落到人间,恰成了一池玉湖,王母将烟女打入那湖底淤泥当中,并遣荷花仙子日夜看管,叫烟女永久不得再霍乱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