捋起垂于面前的丝发掩至耳后,安闲文雅的斜身,“说来听听。”
或许她真是凤凰涅磐而生,如此傲骨才配与他坐拥天下,“宁儿率性,朕让步便是,可朕率性,宁儿可愿让步?”
凤宁抬眸,从他的眸子里读出了多少担忧,紧紧的贴在他的胸膛,听着强而有力的心跳,合上视线,脸上却闪过一束寒光,“羽微山府中,有师父平生的心血,宁儿虽为人懒惰随便,却也不能任由别人在羽微山府拆台。”
带着危胁又不容回绝的调子,仿佛是帝王与生俱来的权力,凝睇着那双幽深似枯井狭眸,凤宁终究无法的感喟道:“既是陛下的旨意,臣妾遵旨便是。”
收到幻炅的动静是几今后的事情,因着凤宁有交代,翠娘便寅夜进宫禀报,自是扰了紫御麒的安宁,方显怒容欲惩办,却在看到宁儿敛下脸上统统的温和时,放下了筹算。
勾画唇角,上扬一抹让紫御麒心醉的弧度,“陛下既已晓得宁儿的筹算,便由着宁儿罢,隐卫自是不必了,芸然宫不能没人,以是竹兰竹梅亦要留在宫里,宫外,有翠娘与幻炅充足了。”
“宁儿晓得溪花馆么?”软榻上,揽着凤宁的身子,紫御麒跟着她窜改的神采而有了一丝当真。
思及她内心所想,紫御麒不由蹙起了眉,暗沉了眸色,“与那些个死物比拟,还是宁儿的安危首要些?”
终是从帝王手里拿到人权了么?凤宁不由对着那张慑民气魄的寒颜莞尔一笑,“宁儿晓得了。”
凤宁微微的摇了点头,轻捻着帝王胸膛的亵襟,带着淡淡的不耐烦的声音,“江湖俗事,宁儿本就无兴趣,只是染上了羽微山府,这才有了警戒,陛下如此相问,定是晓得些甚么,说来与宁儿听听罢。”
紫御麒眸光瞬时慑冷,他讨厌从宁儿嘴里听到这两个字,连说话的声音都降了温度,“宁儿可记着了,今后休要让朕再从宁儿嘴里听到‘臣妾’两字。”
半撑着身子,如黑绸的发丝泄了满肩,他眸中厉色未消,决然是明白本身心中的计算,“陛下多虑了,宁儿虽生为女子,但岂属弱者之列。”抚着他紧蹙的眉峰,凤宁轻笑,“除了陛下,宁儿自是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
揽着她腰间的手微紧,握住她玩弄亵襟的小手,下颌轻柔的抵着她的额头,“溪花馆但是宇硕着名的寻欢之所,或许是宁儿多虑了,男人去那边实属普通。”音落,紫御麒本身都觉着这话说得有些不像本身,几次呈现在羽微山的男人,几次进入溪花馆,世上有此等偶合么?
“朕要时候晓得宁儿的行迹,并且宁儿只能住在芸然宫或祁宇殿,宁儿可明白?”
“既然宁儿决定了,朕就不再勉强。”如有所思的敛眉,遂幽不见底的眸子溢着深意。
闻言,遂即拉过她柔嫩的身子贴在胸膛,“虽知宁儿会安然无事,但我还是忍不住担忧,朕安排两个隐卫给宁儿可好?”偶然也曾想过,一贯刻毒无情的本身竟然会对一个女人上心,可思及那人是宁儿,便一无反顾的心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