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锭银子在手,**自是殷勤起来,领着凤宁在前面走着,还未曾休口,“公子也是您本日运气好,那好位置还真剩下最后一个了,虽不是正中,却也僻不了多少,您必然对劲。”
斜眸瞟了一眼,那点心还算精美,随即将眸光又投向楼下,空荡荡的舞台让凤宁觉着有趣,她可不想在此华侈太多的时候,听闻一群男人对女人叫答叫问。
“水花娘子,水花娘子,水花娘子――。”
“雨花娘子,雨花娘子――。”
“云花娘子,云花娘子――。”
上了楼,便瞧到用纱幔隔断的一个个小间,如此盛举自是人满为患,凤宁踏步摇首,冷冷的半掀唇角,酷寒的气候,竟另有人拿扇轻摇,兀自风骚,一群纨绔后辈罢了。
“青花娘子,青花娘子――。”
少顷,有小厮端出去茶与点心,搁于桌台后,在台面上放下一块小竹牌便躬身退下了。
**停下了步子,抬手作势‘请’,凤宁落坐于软凳上,一手搁着桌沿,与那**所言相差无几,此处虽不是正主,却也能清楚的看个全然,楼下那宽广之地,想必便是彻夜的舞台了罢,抬手将一侧的簿纱散下,便置身于帷纱之间。
音刚落,有人起哄了,“就是,快喊出来。”
在这类环境中糊口久了,春姨早已颇具八面小巧的心得,赶紧陪笑,“各位大爷别急嘛,比赛顿时就开端了。”随即抬手,指向款款而来的几位女子言道:“您们瞧,这不是来了吗?”
怎与那堆栈里的小厮一样聒噪?随即不悦的拧眉,从宽袖中取出一锭银子递于他,淡然的言道:“给我个好位置。”这类处所,这类场合,想温馨是妄图之举。
凤宁在他身后掩鼻、掩唇而行,一楼的拥堵与喧闹之声硬生生的直击耳膜,若非不想引发重视,便纵身而上了。
约莫半晌以后,凤宁端起手畔的茶杯,饮了一啖茶水,再次抬眸时,那舞台中心便鲜明站了一名半老徐娘,那脸上的粉香含笑的眼,眉飞色舞的手势着身的罗衫,皆证见她乃此处鸨娘的身份,只见她抬手压了压场子,场面当即温馨了少量,听着她扯开了嗓门的朗声言道:“承蒙各位公子大爷抬爱,来到我这溪花馆施恩,春姨我这儿谢恩了。”
春姨刚弯下身子,便有性急的男人喊了句:“少他妈给老子在这儿磨磨叽叽的,大爷花银子来溪花馆是寻高兴的,快把那四个娘们儿喊出来。”
“我们来这儿但是来看水花娘子的,快喊出来,出来――。”
哦――,凤宁挑眉,唇角掀起了一丝兴味,轻撩帷纱,舞台上俱是美女如云,倾城之色,难怪这群男人反应庞大,举手投足间的迫不及待如此激烈,如此美色若非本日特别,怕是无缘得见罢,当然,让她更有兴趣的,则是那着红衣的女子,丽颜如画,青丝如瀑,浅勾的唇角透着娇媚多情,一双似水盈目勾民气神,却又能在她携丝巾掩唇时感遭到几丝鄙夷与嘲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