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天之下,她惟信他的放肆与傲慢,那份成竹于胸的派头,毫不是别人可相对比的,嫣然一笑,言道:“此事何必你费心,拿于苍泽后,与瑞商一样,交给那些大臣就不可了么?”
轻啜了一啖茶水,唇齿间余绕着令人舒畅的香气,搁下杯盏与桌台,狭眸看了畴昔,“平身罢,此来何事?”
说实话这图凤宁除了熟谙标写的字外,一点儿也看不懂,密密麻麻的线条起伏无状,却又非常连贯,“打算不是已落实了么?如何还在研讨这张图?”
终究到了决斗这一日,这场兵力差异且处境艰巨不被任何人看好的战役,即将拉开严峻帷幕。
此时蓦地闻得娘娘问及姐姐之事,她天然不敢有所坦白,“回夫人的话,部属只知前些日子城主叮咛姐姐带着十七血煞中的八人出去处事,至于所为何事部属就不知了。”
紫御麒没有直接作答,而是将本凌厉化淡的目光又看向了苍泽营帐的方向,随即带着狠唳的笑,悠悠言道:“也没甚么,他说晋王凰灏君代替苍泽陛下御驾亲征了。”
捋过他的手,挥了挥绫袖,淡淡的冷凝味道很快在风中消逝,“罢了罢了,宁儿虽和陛下同为冷情之人,可自认还没到见着尸身满地、血流成河无动于衷的境地,以是这场消遣陛下恕罪,宁儿就不作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