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孙潜想了想,赶紧道:“这会儿人应当是在宁王府,看这个时候,应当将近上早朝了。”
那刀疤男:“罪民……罪民不敢说。”
“你是何人?又是受谁教唆?”天子厉声问道。
简容看了下天涯升起的太阳,笑了一下,缓缓道:“我要跟你一起上朝。”
只是这几面的缘分实在算是深切,第一面鱼水之欢,第二面她救下别性命,第三面他帮她离开窘境。
“等等……”那身后椅子上的刀疤男终究出了声。
简容面色一紧,难怪刘羽会临时窜改主张,那群人用妻儿威胁他,他哪还敢说甚么实话?
身处朝堂中的封毅倒是没甚么感受,候在内里的简容则是悄悄叫苦,再加上昨早晨没睡好的干系,这会儿等在内里则就更加的不耐烦。
马车摇摇摆晃到了镇府司的门口。
天子一挥手:“将那凶手带上殿来。”
简容脚步一顿,即将跨出门槛的脚又重新收了返来,她淡淡望着椅子上的刀疤男,心平气和地等着对方的下文。
封毅几近是踩着点儿出去的,他到不一会儿,那边赵德忠的声音便传了出来:“圣上驾到!”
“镇国公……竟然是他?”
身着白衣的清隽男人看上去过分淡定,在众朝臣鄙夷的目光中,不卑不亢地走到了大殿当中。
那刀疤男心下一沉:“您跟封校尉很熟?”
简容也不睬那顾靖,只对着天子恭敬道:“陛下,凶手已然在殿外候着,等着陛下的措置,此人已招认他乃受人教唆。”
一队人马和一辆马车狭路相逢,场面分外诡异。
简容也没管对方是多么惊奇,走出门,对着洛小瑞低声叮咛了几句。
“辟谣?你凭甚么说我辟谣?你有证据吗?”简容嘲笑了一声,话语间也不客气,她赤脚的不怕穿鞋的,凭她两袖清风,对方就算想抓她的把柄也不是甚么轻易的事。
简容抿了抿唇,淡淡谛视着他:“这趟浑水,你撇不洁净,是主动反击,还是被动算计,你内心没个数吗?”
凌晨,夜间的水汽还未消去,内里泛着一层淡淡的白雾。
只闻声龙椅上的人再次问道:“那真正教唆你的人,又是谁?”
马车赶到宁王府的时候,封毅刚好出门,筹算前去皇宫。
“哎哎……简先生,您到底有甚么事儿啊?”马车急着转弯差点撞到孙潜,他也只能后退了几步,扯着嗓子问了一句。
“是……是安王殿下,罪民是安王安排在镇国公府的眼线,罪民也只是服从行事,是安王殿下号令鄙人,一旦事情败露,便将此事推给顾大人。”
“朕号令你,立即说!是谁?”天子厉声道。
“陛下,罪民虽是府上保护,但教唆鄙人殛毙老国师的,并非顾大人,而是另有其人。”
简容走了没几步,那边洛小瑞便仓猝赶了过来:“公子,刚接到动静,府上来了一拨技艺了得的人,想要劫走刘羽的妻儿,现在正打着呢。”
“走!”简容简短道了一句,刚想朝着府宅赶去,但是走到一半,脚步倒是猛地一顿,心中蓦地呈现了一抹不好的预感。
那刀疤男面庞生硬,跪在地上沉默了很久,方才吞吞吐吐道:“我是……镇国公府上的保护。”
简容顿了一下,拿着书想了想,方才淡淡道:“算不上熟,几面之缘罢了。”
“我再说一次,让开,有甚么话返来讲。”封毅黑着脸,语气很有些不耐。
“去吧,要快!”
三人就这么朝着镇府司的方向去了。
封毅扫了一眼那马车上的刀疤男,吐了口气,语气冷硬道:“这件事,我不想管。”
简容摊了摊手,淡淡道:“你看我的模样,像是混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