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只剩下顾月瑶及其生母余氏悠然地站在院中。
一群人三三两两地退出了大堂。
“你……你强词夺理,你如何能跟崎儿比?你是甚么身份?崎儿又是甚么身份?”柳文霜气急废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张精美的面庞因为气愤而显得扭曲。
顾崎刚出大堂,便看也没看简容,一甩衣袖,肝火冲冲地走了。
一旁的何小蛮则是百无聊赖地拿着一本兵法,手上没事就划上两下,似是看的头头是道。
母女俩冷嘲热讽了一阵,最后便也走了,只留下简容优哉游哉地踱步于院落当中,面上是一抹诡异的笑。
一旁的柳氏倒是暗自嘲笑,心道这家中中馈向来都是她在执掌,当年入府的时候,当今圣上特地犒赏了城中店铺、城郊庄子等一整套嫁奁,这些年来镇国公府若非她在打理,顾靖哪能过得如此舒坦?现现在有人应战她执掌中馈的权力,顾靖天然是要帮着她的。
顾靖是如何警戒的一小我?一双深沉的眸子淡淡扫过身边的柳文霜,似是已经想明白了甚么。
只见那余氏慢条斯理地伸手拢了拢发髻,脸上带着一抹嗤笑,语气讽刺道:“这本来……还觉得能看一场好戏,却没想到是贼喊捉贼。”
“你方才也闻声了,她这般说崎儿,我如何忍得了?”柳文霜虽是身子不能动,脸上的气势倒是涓滴不减。
简容从椅子上缓缓坐了起来,伸手从何小蛮的手中将书抢了过来:“你上点心行不可?”
柳文霜对上顾靖核阅般的眼神,顿时心中一颤,有些焦心道:“便是如此,惩办下人也该通过家规,而非随随便便甚么阿猫阿狗都能惩办的。”
顾崎对着顾靖和柳氏行了个礼,口中道:“儿子传闻迩来公中的财务紧缺,父亲和母亲正在会商府高低人的去留,这才赶来。不知父亲和母亲可有定夺了?”
一旁的顾月瑶一心想看简容笑话,这笑话没当作,她哪甘心分开,立即口中又道了一句:“可张家婆子的事儿还没完!父亲,这顾月笙实在太放肆了,你不该这么放纵她!”
“我警告你,此次是最后一次,我不想看到这府上再闹出甚么性命,如果再让我发明一次,你也别怪为夫不怀旧情!”说罢,顾靖倒是猛地站起了身,挥开衣袂径直出了大堂。
顾崎心中一紧,模糊感觉这简容话中有话,莫非父亲母亲是在为那日张家婆子被打残的事情前来究查任务了?
艳阳高照的上午,简容躺在院中的藤摇椅上,手中提着一串葡萄,优哉游哉地吃着。
“身子不好就不要乱动,你还嫌这府上不敷乱是不是?”顾靖没好气地呵叱了一句。
顾靖面色一沉,厉声道:“为父的话你是没闻声是不是?这个家都反了不成?连本公说的话也不管用了?”
“过两日就是老太太的寿辰了,你给帮着想想,送甚么礼品合适?”简容慵懒地从椅上抬开端来,对着何小蛮问了一句。
何小蛮还是兴趣勃勃地望动手上的书,口中随便对付了一句:“你去问问林嬷嬷,老太太的心机这天下间怕是没有比她更清楚的了。”
“迩来没见有甚么行动,你说那甚么赤羽阁,就更是连根毛都没见着,你肯定那日你瞥见的那人是赤羽阁的?会不会是你看错了?”
简容立即接过顾崎的话头,出声道:“至公子来的恰好,适值我们提及了这事儿,就拿府上主子下毒害主这事儿来讲吧,公中实在该好好挑挑人了,可别甚么人都往府上领,转头出了钱也就罢了,再把命给丢了,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何小蛮被打断,便有些不欢畅,插着腰不甘心道:“你的祖母,你操心不该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