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还是留着些力量让人打我吧……除非师父开口,不然武功心法我是一个字都不会说的……”
“哼!”嬴昌收起方才慈悲的脸,恨铁不成钢地怒道:“全族吃力心力将你推至高位……你呢?你竟然为个女郎便放弃楼主位!嬴家扶养行者楼多少年,却只换来了个毫无感化的知命人!他们既然无情……那就莫怪老夫另寻前程……”
嬴昌走后,嬴风又免不了被一顿毒打,可他却连喊都不肯喊一声。
“是婢子来晚了!公子您醒醒,婢子来救您了!”
眼看嬴风咬死不肯与到彦之合作,而檀邀雨彼时又躲过了北魏雄师的围歼,嬴家同业者楼反目已经不成制止,嬴昌虽心中不肯,却也不得不废了嬴风的公子位,另从族当选了个小郎君,做了嬴家新的少主。
他的确是要回到邀雨身边,可不是这么狼狈地归去!他承诺了会带上救兵去救她,哪怕要以命相搏,他也必然会实施信誉。
祖父说得没错,药固然压抑了他的内力,但不是将真气化解了。他的真气本能地会去护住他的心脉。
在听到祖父这番话之前,嬴风的内心还存有起码的亲情。可当嬴昌的话说完,嬴风才终究了解了甚么是斗米养恩,担米养仇。
直到一根冰冷的手指划过他的脸,跟着那丝丝的沁凉,恰如落入湖中的一滴水滴,“波”的一声……波纹泛开之时,光亮也在他周成分散开来……
难不成本身还在阿谁关押他的地牢里?莫非这几日与雨儿的相处只是他昏倒时的一场梦?
嬴昌说完,就有两个嬴氏族人上前,将一碗药硬给嬴风灌了下去!若不是每日用药压抑嬴风的内力,哪怕是再用铁链拴住他,也不过是一震即碎。
明显火把还亮着,他却像是跌进了无尽的暗中当中,再感受不到一点儿亮光……
“没有行者楼的庇护和指导……嬴家早就死绝了……哪怕是当初逃出来的先祖,五谷不分、四体不勤,若不是行者们教诲帮扶,嬴家如何能够生养得了这么多族人……这些祖父都忘了吗?”
见嬴风听到檀邀雨的名字有反应,嬴昌从速道:“你不是想去见她吗?只要你交出武功心法,祖父便放你去见她,随你今后要同她双宿双飞,祖父都不会再禁止!”
“你即便不为本身着想,也想想族中的老弱妇孺……”
灌完了药,嬴昌又仿佛心疼道:“这药吃久了,你今后就会变成个无用的瘫子……到时你心心念念的檀邀雨,怕是连正眼都不会多看你一眼!”
嬴昌看着已经被打得浑身是血的嬴风,硬的嬴风是必定不吃了,只能苦口婆心肠劝道:“她们此生都倚仗你能为嬴氏出头,让她们不必再东躲西藏。现在你不肯意同到彦之合作,能够……祖父不逼你……可你起码将武功交给族中后辈。莫非你真忍心看着族人在这乱世中,连自保之力都没有……就这么被仇敌杀光掠走?”
可嬴风不但是嬴家倾泻心力培养出来的继任者,更是嬴家这么多年来,在行者楼习得武功最高的人。
“哼!你倒是另有几分骨气……”嬴昌看了眼中间摆了一排排的刑具。“真气或许能护住你的心脉,可却不能止疼。你就尝尝这百般痛万般苦吧……总有你窜改情意的一日!”
既然已经不能再与行者楼合作,那嬴风身上的武功就是嬴家独一还能从行者楼获得的好处了。
可本日他却逆着求生的本能,将真气顶在咽喉处。此时看管的人走光了,他“哇”地一口将药吐了出来。
“金钢钉必须立即拔掉,否自今后怕是……只是……公子能够受得住疼?”
他已经被持续灌了一个月的药了,本日更是吃力尽力才将药吐出,此时莫说再使不着力量,便是被钉牢的四肢也再转动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