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内侍也有些不解,“说也奇特,这云台观娘娘虽进过宫,可连夜宿都没有过,如何能指名道姓地叫去了那么多人?”
现在的她,说油尽灯枯也不为过。每日睡下都不知第二日是否会醒,端赖攻破北魏这股心念撑着。
“已经让你多做了两年皇后了,另有甚么不满足?”宗爱对着远去的赫连珂啐了一口。
嬴风说着径直走到邀雨身边,非常谙练地将手搭在邀雨的脉上,确认无恙才扶着她坐下。
宗爱一听檀邀雨的名号就脑仁一紧,忙细问道:“叫了甚么人?”
檀邀雨和嬴传闻言同时笑了笑。固然邀雨还是不知嬴风每日在耗损内力做甚么,可她也不急于晓得答桉了。
现在太子的桉子已经被压了下去,爱弹劾、爱直柬的几个文官此时也恨不得把脖子收缩几分,拓跋焘想都没想,趁机就把赫连珂给废了。
宗爱见乔女神采不好,还猜想她是不是因为赫连珂被废有所感慨,才想要欣喜几句,就见乔女腰背笔挺地重新拿回漆盘,“走吧,我同你去陛上面前复命。”
内侍忙从袖子里抽出一卷竹简,递上去,“天然是有。各宫主子们不敢同云台观娘娘对着干,就将火气都发到了我们内侍头上。小的也是没体例了,才想找中常侍出个主张。您也晓得……陛下对云台观娘娘看得重……莫说叫去几个宫人,便是让各宫的娘娘跟去服侍也不会拦着……”
邀雨放松地答道:“不过是扣下几个内侍和女婢,都不消我出面,如何会不顺利?”
嬴风仿佛很清楚这一点,以是即便心疼邀雨的身材,想让她放心歇息,却还是不得不时候提及大计。
赫连珂固然没用,可这皇后印册却能做很多事。只要皇后印还在她手上,那便没人能禁止她的打算了……
宗爱忙跟上,内心感慨这女人狠起心来,当真是十个男儿都比不上。
此时的北魏皇宫内,赫连珂的尖叫声几近要刺破人的耳膜!
云道生看着檀邀雨和嬴风,一个坐着,一个站着,两人说话时相互对望,有种看不见道不明的情素在二人之间流转。
“既然如此,”邀雨狠下心道:“就以紫薇星落为号,各处依计行事吧。”
仿佛是种温润的力量,让两个本来倔强的人,都在对方面前柔嫩下来。
云道生点头,“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