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焘点了头,崔浩立即便去寻寇谦之,没想到却吃了个闭门羹。
寇谦之站在窗前,看着崔浩的一举一动,见他拜别,寇谦之不但叹了口气。
崔浩忙欣喜道:“此事对大魏事关首要,又能圆了陛下的心愿,想必太后泉下有知,也会为陛下欢畅的。”
拓跋焘挑眉,却没打断崔浩的话,表示他持续。
崔浩内心暗松了口气,看来他此次没选错路。
“臣心中亦有愧,只是陛下您也说了,若想天女放心留在一处,唯有她被名声所累,不能行动自如。何况此举,为的是大魏江山,更加的是陛下的雄图大业。”
“既然陛下感觉与仇池联手并非明智之举,”崔浩持续摸索道,“那么与刘宋联手呢?”
寇谦之直接封闭了静轮天宫,只派了个小羽士在门口拦住崔浩道:“司徒大人所求之事,国师说他无能为力,请司徒大人归去吧。”
“国丧之前,臣便收到动静,只是陛下当时正因太后薨逝而心力蕉萃,故迟延到此时才向陛下禀报。”
这一拖就拖到了国丧以后,恰在崔浩纠结该如何向陛下禀报时,刘宋皇后驾崩的动静也传到了北魏。
寇谦之涓滴不担忧鲜卑贵族,反倒更怕崔浩不会就此罢休。时移势易,就连崔浩也不再是当初的阿谁崔司徒了……
“你少拿太后做挡箭牌!”拓跋焘吼道:“仇池现在是甚么景象你莫非不晓得?!朕让你设法设法压抑住它,你呢?却任由它做大!现在檀道济也去了仇池,崔卿是想等南宋和仇池的雄师压境了,再来奉告朕此事吗?!”
崔浩想了又想,还是决订单刀直入道:“南宋的探子来报,说檀道济于一月前离开了刘宋,现在已经达到仇池了。”
“陛下圣明。臣这就去找国师,请他开口,将此事鼓吹开来。”
中间的小羽士听到了,担忧道:“太后不在了,现在国师又将司徒大人拒之门外,今后如果鲜卑贵族们发难,另有谁能为您得救?”
崔浩退身再次叩首,“臣有罪。臣实在想不出万全之法。此举或许会让天女背负骂名,让她没法再做皇后,可也能迫她不得不凭借陛下。在臣看来,陛下若执意纳檀邀雨入宫,那人和名分,陛下只能选其一。”
拓跋焘不等崔浩把话说完就不屑道:“朕还当你有甚么好主张,且不说邀雨在北地的名誉越来越高,便是军中也有很多她的信徒。就算刘宋真的与我们联手,你觉得就能等闲攻陷仇池?”
崔浩没想到拓跋焘这么快就会承诺下来,他开初也只要五成掌控能压服拓跋焘。
拓跋焘早就风俗崔浩这套把戏了,连眼睛都没抬道:“有话便说,真有罪的话,朕也不会因为你起早进宫就轻饶了你。。”
崔浩忙再叩首,“臣不敢。只是臣觉得,檀道济此次同刘宋分裂,反倒是我们联络仇池南下的大好机会。”
拓跋焘却冷哼一声,“檀道济同我们打了一辈子仗,他怎会同意邀雨与大魏结合攻宋?即便是他真的同意了,等我们将宋地攻打下来了,那也不过是便宜了仇池。”
拓跋焘点点头,又交代道:“你既是去静轮天宫,便叮嘱国师多为太后颂几次经,太后生前对朕关照有加,没想到身后还要帮朕做文章……”
崔浩天然明白拓跋焘的意义。檀家固然逃到了仇池,可他们在刘宋的根底犹在。真如果北魏与仇池联手,那北魏最多是拿到一些战利品,城池终究只要檀家能守得住。
经历几次的彻夜难眠后,崔浩终究在一日早朝前就进宫求见魏皇。
崔浩缓缓直起上身,用小内侍递来的巾帕简朴擦了头脸,才对拓跋焘道:“我朝一向有纳亡国公主入后宫的常例,赫连皇后便是如此,只要灭了仇池,檀女郎为了保住仇池子民的性命,天然会同意嫁入后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