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惠连看了一眼姐姐,又看了眼完整躲在谢贵妃怀里的小公主,安抚谢贵妃道:“姐姐莫要多想。别人我尚且说不准,可姐姐和茵儿却分歧。我们与雨儿,毕竟是有姑母这层干系在,表妹畴前也曾为姐姐多番策划,毫不会弃你们于不顾。”
可当他们得知谢贵妃和小公主是由暗卫偷偷护送着逃出建康时,二人才认识到局势的严峻。
袁郎君顿时一个头变两个大,本来除了圣旨,皇上竟然还送了谢贵妃和小公主出来。这算甚么?临终托孤给七皇子?可要托,也该保个皇子啊……这公首要如何担当皇位?
“王五郎!”谢惠连急了,“从北魏时我就瞧你不对劲儿!非要娶那崔家女!若不是如此,我们早早便已返回仇池,何至于比及此时如此被动的局面?你但是对仇池有了去意?”
可不知是不是出逃的只是一个公主,并没有引发彭城王的重视,这一起不但没有伏击,就连追兵也没见到一个。
袁郎君还想说甚么,可他在王谢二人面前明显没甚么分量,只好轻叹一声,点头承诺。
“我出入寝殿时,都有内侍查验。王公大臣们,已经好久不能见皇上一面了……”
袁郎君简朴说了他在宫中的所见,随后松了口气道:“本日见到二位郎君,我这心才算是落了地,有二位举荐,信赖我们很快就能见到仇池仙姬了。”
袁郎君此时听懂了,却犹疑道:“王郎君的意义是,我们偷偷潜入仇池,去寻七皇子?”
谢惠连望向姐姐,又望向王五郎……一边是他对邀雨和仇池的忠,一边是对家属和嫡亲的义,竟是两难……
谢贵妃闻言却叹了口气,“此一时、彼一时。她当初助我不假,可彼时是互惠互利,现在我们却只是个累坠……”
“那王郎君担忧的是?”谢贵妃诘问道。
谢惠连傻在原地。他不是不懂,只是他私心觉得,檀邀雨会像采取他一样,采取皇上的求救。可所谓爱屋及乌,并分歧用于统统事儿。
谢惠连固然已将邀雨视作亲人,可内心最深处,一向感觉本身这宗子的名头,就是檀邀雨发了慈悲心赐给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