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梅低头道：“奴婢是听王府厨房的几个厨娘闲时谈天时感慨说的。”
府里主子多事多冲突更多。
“静王定会觉得董飞燕欲擒故纵，对吗？”徐淼淼宿世当代有个赵飞燕的美人，当代有美人董飞燕。
徐淼淼一向想探听李忆云的动静，只是眼下跟董老王妃底子不熟，还是等等再说。
不过，将一群活人殉葬的事，特别是把堂姐活活殉葬，一下子让董老王妃的名誉落至千丈，也让人对她产生深深的惊骇。
徐淼淼自主自语的道：“宣政殿是先帝是上朝寝息的处所。立政殿是已死的马贵妃的寓所，这个处所应当是皇后的宫殿，马贵妃住出来违背宫规。东宫是先帝立的太子住的处所。太医馆不住妃嫔皇子公主，内里是太医、医女官办公的处所。御膳房是给皇宫各位主子做饭的处所。”
董老王妃冷声道：“我可真是被气着了，你查查谁放她出去气我。”
一个胜利的男人背后必有一个好女人。
“厥后这个堂姐贵妾连着生了两个女儿，没有生下儿子，董族就急了，把本来要送到宫里的董老王妃送到王府。”
冬梅轻叹一声，道：“老王妃有个干女儿，传闻生得比老王妃未结婚之前还要标致，带着股子仙气，可惜红颜薄命病逝了。”
徐淼淼柔声道：“你们不消这般拘紧，该守的端方守了就行。”接下来，开端问琰王府的环境，也是考查她们来了几天，有没有为主子着想主动去探听动静。
“老王妃正值用人之际，却放了本来的长史升职去南地任官，这份胸怀比一些男人都强。”徐淼淼在官船上就问了张瑞，得知他是刚上任的王府长史，并不是买骆驼的人，买骆驼的那位长史已去了南地。
“董老王妃的名字叫董飞燕。”
“静王酒醒以后，人去楼空，仿佛做了一场梦，却让他念念不忘，派人到处去寻。”
这个十四岁的小女子，从出世至今一向呆在小梨村，连金城都没有来过，竟然晓得这么多的事。
董老王妃俯视跪在不远处地毯上的少女，底子不屑跟她说话，使了个眼色表示金素问话。
四位宫女均是浅笑。
春兰接着道：“是。奴婢四人前后入宫。奴婢与夏荷前后在宣政殿、立政殿呆过。秋菊在东宫、太医馆呆过。冬梅一向在御膳房。”
徐淼淼听完以后，倒是很安静的道：“孤儿寡母，老王妃再不心狠手辣，只怕被人吞了都不晓得如何回事。”
金素净淡道：“你是谁，你姐姐又是谁？”
“不错。如果琰儿在，听到这番话，就算现在不思疑，长大也会思疑。”董老王妃气得猛地一拍桌子。
金素余光见董老王妃秀眉紧蹙却没有辩驳，便知此事大抵是真的，倒是冷声道：“甚么乱七八糟的，老王爷一向病重，哪有精力临幸你的姐姐，还怀了身孕？你不要玷辱老王爷的名声。”
董老王妃还杀头、打残、卖掉措置了近百名奴婢。
难怪她能够当徐郡公一大师人的主，难怪主仆都对她惟命是从。
四个宫女之前担忧面貌生得浅显，怕徐淼淼不对劲，听了这番话自是放下心来，内心都大赞她睿智。
徐淼淼刚才已经过秋菊梳好了头发，坐着紫檀木制的圆凳上和颜悦色的问道：“起来吧。你们是陛下赐的人，在宫里呆了多久？”
“出去发言。”金素替董老王妃说了一句。
“静王早就听董族的人说献上一个绝世美人，还看到了画像，谁知她不肯当妾。”
四女齐声道：“县主贤明。”
徐淼淼听得津津有味，让冬梅持续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