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美,这么近看,更是艳光四射,眸色黑深而波光潋滟,眉梢唇畔,无不是风情。
陈蓁蓁向下人勾了勾手。“来呀,将这位公子和他的小厮儿请回府。”
这时,一个清秀的丫头,走了出去,敏捷地作了个揖。
赵靖安之若素。
他的眼睛变深了。
春桃低下头,小退半步,微微屈膝,恭敬道:“当家。”
这句话很受用,陈蓁蓁的面色和缓下来。
他们隔着一个茶几相对而坐,她吃完甜糕,俄然向他靠近,微眯眸,眸光有几分迷离。
赵靖回身,好脾气地笑笑。
赵靖收回眼神。
此人倒是个利落人,她喜好。
女装是艳冠群芳,男装亦是貌压潘安,妖妖娆娆的软艳小相公,别有一番风情。
五大三粗、凶神恶煞的,银珠儿吓得龟缩到主子的背后。
春桃起了猎奇之心。
此人很会说话,不直策应允或回绝,颇会打太极。
“砰!”陈蓁蓁猛地一拍桌子,本来温暖的神采刹时变色,厉声道:“赵靖你好大的胆量,你竟敢诓我!你晓得我是谁吗?”
点心?蜜茶?好吃的银珠儿顿时双眼放光,很想走,但还是不敢,只能拿一双巴望的眼睛看向主子。
普通人挑主子,大多挑机警、懂事理的,此人如何找了个这么不懂看眼色的在身边?
陈蓁蓁纤手握拳,放在胸口,仿佛这么做,就能止住胸腔的异动。
“爷,您先请坐,当家叮咛,前些日子绥远王爷打赏的贡酥,先拿来给爷尝个新奇!”
春桃退下,正要关门之际,发明银珠儿阿谁不会看眼色的傻子,还呆呆站在原地,她招招手,让他畴昔。
赵靖手中端着的杯子,仍然安稳。他乃至行动文雅地将杯子悄悄放回茶几上,语气和缓地开口:“来买卖城做买卖的,天然身上抄了‘买卖经’,这最不能获咎的就是买卖城买卖做最大的陈当家,‘十三庄’的女仆人!”
“你倒是能想得开!请坐吧!”主客归座。
陈蓁蓁娇媚一笑。“公子既已这么说,我就当是允了。”
声音也是那种清清爽爽的中高音,带点特别的尾音,像是在人的耳背上操琴,每个音符都沁人胸臆。
“我叫赵靖,是山西平遥人士,父亲遣我到买卖城来做点买卖,好养家糊口。”
“嗯。”陈蓁蓁挥挥手。
偷眼看看主子,还是稳如泰山的神采,放动手中的极品大红袍,文雅地踱步至墙壁前,仰首看吊挂在墙上的书画。
好个东风拂面,温润如玉的男人,春桃止不住内心中女儿家的小鹿乱闯。在这类荒蛮之地,富商大商多是不懂怜香惜玉之流,稍有长相不错的,也只能归为健硕俊美一类,如许的清雅墨客,实在是太、太、太……
“我做买卖,甚么样的人都谈判过一些,按公子的面相气度,看似不是浅显人。”
“赵某这等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还能得陈当家的存眷,不堪幸运。但赵某所言都是究竟,陈当家大抵是多想了。”
她不知,在她定神的当口,他也在细细地打量她。
背对着丫头的赵靖,嘴角扯起一抹淡笑,他并不在乎如许的借口,也知是她在摸索他的耐烦。
“春桃,可别让人家看了笑话!”一句娇声笑喝,当空唤醒了春桃,羞得她粉面通红。
咦?这位爷容量好!
任他的心再稳如泰山,也不免心动不已,却并不表示出来。
“陈当家过奖了。”赵靖举起茶,不急不慢地喝了一口,道,“我只是个再浅显不过的人。
“有些老话,陈当家不知吗?”听出她口中的讽刺,赵靖不觉得意。
“这位爷,让您久等了,实在是我们当家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