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何人?”何飞固然脾气不好,却不是没脑筋,看到风抒难与杨锐平静自如的表示,就晓得官兵与这两人脱不了干系:“不知我飞天寨犯了哪条律令,要大人如此发兵动众?”
见他气若游丝仍有礼有节,风抒难内心的火气消减了些,只是仍不肯松口,冷着脸看何飞有甚么表示。
他转向容青君,看着他淡淡的眉眼,问:“青君,可有解药?”
风抒难如何不怒。
“何人敢擅闯我飞天寨!”何飞踏前一步,逼视着俄然呈现的青年。
“寨主,内里来了一群官兵,把寨子包抄了!”一人吃紧忙忙从外跑来对何飞说,听完他的话,世人都眼神不善地扫向风抒难。
何宥一时情急,又被药力所侵几近没站住,端赖何飞半扶半抱着才保持了身形,他开口说的却不是药的事:“大人,都是曲解一场,现在这位小兄弟安危无恙随您归去了,那包抄飞天寨的官兵不知是否也能够撤退了?”事关全部寨子的安危,如果不说清楚就让风抒难走了,何宥只怕他们今后的日子不好过。
但是何飞也是个犟脾气的,何宥替他赔罪已令他羞恼至极,如何再肯向风抒难低头。
“不遵国法,掳掠良民,占山为寇。依大雍律,贼首当斩首级以告百姓,从者当处流刑。”风抒难迎着世人仇视的目光,掷地有声地数着飞天寨的罪行:“凭我是官,你是匪,本日你飞天寨便休想有一人可逃罪!”
风抒难的眼底也是停止不住的怒意,他放在心上珍之重之的少年,竟被人强掳而去欺负至此!
“我大哥生性莽撞,也是一时气恼所至,对这位小兄弟实无歹意,何宥这里代兄赔罪了。”说着他又强撑着做了个揖。
“若非我及时赶到,你大哥早已脱手伤人,何谈绝无冲犯虐待!”
“大哥,切莫打动。”何宥反握住何飞的手禁止他,若他不出来,怕何飞就要与这个看似来头不小的青年对上了。他在屋里听到内里的辩论声时便感觉事情不妙,看到了风抒难后,更以为本身的做法是对的。
“匪类安敢号令!”他半步不让地以怒喝回应,虽只要十六岁,气势上却不输何飞半分。
“我的事是曲解,那商户之子的事却不是曲解吧,二位还是与此地官府说道清楚的好。”
两方人剑拔弩张,两个为首的男人一个眼睛喷火一个战意实足。
“慢着!”
“哼,好大口气!敢犯我飞天寨,也要看你有没本领承担!”
闻听此言,飞天寨的诸人也将希冀的目光投向了风抒难,等着他的答复,大半个寨子的人一夜之间全发了疯,说不吓人是不成能的。
“大人留步!”
飞天寨里认识清楚的人也发明了这边的环境,纷繁聚到何飞身边。
强忍着身材的不适,目光安闲青君身上扫过,再落到风抒难的脸上,何宥抱拳一礼,道:“鄙人何宥,这位是我大哥何飞,中间想必是这位小兄弟的亲朋,我们阴错阳差将这位小兄弟请了来,实无冲犯之意,这一日来对他也绝无虐待,还请中间谅解我兄弟二人的偶然之失,敢问中间高姓大名?”
“卑职领命。”梁总兵说完便带着四名官兵退了出去。
只是彻夜风抒难一来便撞上何飞伤害容青君的一幕,触了他的逆鳞,这才针锋相对起来。
风抒难悄悄看了何宥一会儿,对梁总兵说:“梁总兵,劳烦你带兵在寨外守上一夜,今晚本王就在此查明本相。”
“既如此,本王先行一步,梁总兵,这里就交给你了。”风抒难说着,携了容青君回身欲走。
哪推测刚见到容青君,便瞥见他被一个高大的男人一掌打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