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是寻觅了这么多年的救赎啊!
“你刚才不是说愿以死赔罪吗?那就从速脱手吧,别再华侈我的时候了。”
听出刘渊桦冰冷的声音中并无怒意,苍狐这才松了口气,便点了点头,随后却又摇了点头。
闻声苍狐这淡淡的一句话,刘渊桦不由皱了皱眉,眼中的光芒一瞬之间有些伤害,但很快便又归于安静,他转头看向茫然不知所措的朱獳,冷哼一声道:“她都开口了,你还不快滚。”
与刘渊桦分歧,苍狐有一双能辨明虚妄的眼睛,只凭这么简朴的一句话,她便能肯定朱獳没有扯谎。
即便晓得苍狐这是在较着的岔开话题,刘渊桦和苍炎却也毫无体例,她不想说的话他们何时没套出来过了?闻言也只能放弃持续诘问,却忍不住猜疑的皱了皱眉。
“公然,我与你们从一开端就不是一起。”
……毕竟,是他们对不起他,又如何能希冀他伸出援手呢?
凡窥得天机皆不成详说,冉遗这番话到也算是普通,但苍狐却模糊约约感受有些不对劲,不由捏着下巴思考了起来。
法力微动之间,一枚形似“惊浪针”的碧色长针从朱獳的外相称中飞了起来,不祥的色彩让苍炎悄悄警戒起来,悄悄护住了苍狐,朱獳却没有再看那边一眼,坐直身子闭目抬头向天,碧色长针便飞到他的头顶,悬停在天灵三分以外,针尖指着朱獳缓缓扭转,覆盖全针的碧色便一点一点的素净起来,仿佛幽幽的透着一股寒意。
“就这么会儿工夫你就忘了如何说人话吗?”
话音落下,那似狐非狐的身影便就此消逝了。
耳边一片沉寂,半晌以后,只闻声刘渊桦安静无波的声音。
看着空旷的空中,苍狐悄悄叹了口气,就闻声不悦的声声响起。
没有当即答复他的话,苍狐只是看向了猜疑的朱獳。
倘若真是如此,苍狐不管如何也不能坐视不睬。
一时了解不了情势的窜改而满脸迷惑的朱獳闻言顿时生生打了个寒噤,当即复苏了几分,却并没有依言退走,而是看了看苍狐,又看向刘渊桦,满脸的难以置信。
更首要的是,他所说的那份“将来”,也绝非虚言。
“有大难如何,没有大难又如何?你们的存亡,早已与我无关。”
看着那没有涓滴豪情的眸子,朱獳心中的那一丝等候刹时无影无踪,只要无尽的寒意一点点覆盖而来。
“衾野大人,您……”
苍炎听得一脸莫名,刘渊桦也是忍不住眼角微抽,冰冷的声音带上了一丝较着的不悦。
见此朱獳心中一喜,晓得她听出来了,就想借此机遇让苍狐提示刘渊桦几句,却听得刘渊桦嘲笑了起来。
“未及朞年,大咎将至,羽落青去,肝火燎原,人间几灭,惟青丘可存。”
苍狐悄悄点头:“‘肝火自灭,伺之则予’。”
“……是,衾野大人。”
“……部属……罪有应得。”
“……你们忘了我们要抓朱獳最后是为了甚么了吗?”
“不算。”
本来他并不是不信赖冉遗的预言,而只是纯真的不体贴他们这些本家的性命罢了。
“甚么闲事?”
“我没脱手,这并不能算‘代价’吧?”
“那既是‘预言’,却又并非‘预言’。那只冉遗……是个短长的家伙啊……”
眼睛略微挣开一条缝瞧着那素净欲滴的碧色长针,朱獳俄然悄悄开口。
“忘是没忘,但天机不成等闲泄漏,这话还是就此打住,我们来谈谈闲事吧。”
顺手将四周的雷火撤了个干清干净,刘渊桦斜了苍狐一眼:“归正你必定是从那预言里听出甚么来了对吧?”
心中微微一颤,朱獳如梦初醒普通,深深的,庞大的看了刘渊桦一眼,终是有望的合上眼睛,恭敬的低低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