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陌如淇及玄明所料,仲候皇在收到水弑阁的答复以后,立马便解封了八音坊。而陌如淇也践约前去仲侯国。
话毕,也不推委逗留,直接弃了马车往他们带来的銮驾去了。锦心面色隐含点点担忧,但毕竟甚么也没说便跟了上去。
锦心恐惧无惧,道:“将军,您作为仲侯国二品大臣,又出自虎帐,自知朝廷及江湖道义。你仲侯国如果成心难堪,请恕我水弑阁不能任人宰割。而如果仲候皇诚恳想请我阁主一聚,此番公开里使绊,只怕不是大国风格!”
说来,这里也算她的母国,她从小没有见过父亲,与母亲相依为命,在这片地盘上长大。当时,这里还不叫仲侯国,而是舜历国。
锦心闻言,将仲候皇手信拿出来,摊开道:“各位看看清楚,是不是仲候皇的手信?”
陌如淇使了个眼色,提示她隔墙有耳,又谨慎地察看半晌后,方抬高声音道:“卫炎觉得我们来自北宸封国,不晓得这一片的地形。他不晓得,我们暮年糊口在仲侯国,对这一带的地形清楚得很。只怕,是故意人决计安排,今晚,等候我们的,不是殷勤的接待,而是冗长的磨练和刺探。”
对上对方猜疑的眸子,锦心眉头一皱道:“恰是我阁阁主。”
闻言,陌如淇也未几言,屈膝行李道:“那就有劳将军。”
因为赶路步队走得很快,又不是官道,一起崎岖不平,銮驾一起颠簸,陌如淇很不舒畅。锦心见状,当即对卫炎道:“我家仆人不适,还望将军体恤,放慢速率。”
服从卫炎的安排,两人住进一间配房。而与兵士一道而来的四个宫女则住在摆布两个房间里。配房非常粗陋,除了一张床铺和一张凳子,再无任何安排。
见她没有反应,卫炎闷哼一声,未与其筹议,私行做主道:“已经入夜,前面无处可过夜,今晚就在这里安息一晚。”说着,已经命部下将士将驿站团团围住,对随行的宫女低声叮咛了几句。
陌如淇闻言,幽幽转醒,没想到竟这么快便到了,仲侯国,真是阔别已久。陌如淇垂垂复苏,走下了马车。
卫炎道:“阁主尚未入宫,人天然不敢放。待阁主入了宫,天然会如你所愿。”
她穿戴高襟的玄色宽袖外袍,被风吹得簌簌作响,暗纹在风的吹拂下,一动一转,身上的流纹似活了普通。头发用红玉发簪挽起,散落的发如黑绸在风中飞扬,显得妖艳邪异。
只是在舜历帝――即北宸王的父亲身后,他的弟弟宇文傲接位成皇,改成仲侯国。仲候皇即位不久,她就碰到了宇文君彦,随后跟从他去了北宸封国。至今,已是这么多年畴昔。
“蜜斯,已经到两国边疆了。”一起驰驱,马车颠簸,陌如淇只觉昏昏沉沉,已经睡着了。而马车外,锦心小声地提示着。
“你就是陌阁主?”俄然有一人上前来问道,声音充满猜疑。
见状,各位兵士收了声,为首的武将鞠躬施礼:“本人卫炎,正二品车骑将军,奉仲候皇口谕在此恭候陌阁主入京进宫,早已在此迎候多时。”
是乃仲候皇派来接她入宫的步队。
“仲候皇有令,须尽快将陌阁主迎入宫中。本将只能受命行事。”卫炎丢下这句话,并不予以理睬,持续赶路。
陌如淇也不睬他,只帮忙锦心一起将行李搬下銮驾,倒是锦心按捺不住,刚要上前说甚么,却被陌如淇拉住。只见陌如淇对锦心摇点头,俄然垂首斜唇一勾,长而密的睫毛遮住了她的双眸,让人看不出她的情感。
虽说北宸封国事仲侯国的封国,但是远了望去,国边界以北的北宸封国满目黄沙,戈壁化的土质零零散星长着几株枯黄的草。而国边界以南的仲侯国却一片郁郁葱葱、土肥地美。这国力谁强谁弱,天然可见一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