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仲候皇旨意,恭贺北宸王新婚大喜!”仲肃王面无神采,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抬手表示侍从将仲候皇钦赐的奇珍奇宝呈了上来。
“封国又如何,北宸王英姿只怕这人间无人能及。”女子辩驳。
“是啊,终究亲眼瞥见皇榜了,是真的,是真的……”
而因为北宸王大婚,北宸国京都更是一派繁华喜庆之气。
广大豪华的銮驾,由仲候皇亲赐,美艳娇人端庄而坐,薄纱覆面,姣好的面庞若隐若现,更添几分奥秘和娇媚。
“真的,仲候皇真的大赦天下啦……”
听闻轿外动静,黎黛眉眉头一皱:“甚么人这么在理,竟敢冲撞本王妃銮驾?”
当着文武百官和各方来宾,如此和顺地对待一个女子,看来北宸王也不像传闻那般孤傲刚烈。这一番行动也让黎黛眉一扫被仲肃王冲撞的不快,盈盈一笑,隔着喜纱娇声笑道:“王上,黛儿无碍。”
“北宸王妃真美啊……”人群中,一名年青男人眸光四溢地看着轿中女子,毫不鄙吝地歌颂着。
“美又如何,还不是嫁到这封国来了。”一个妇人不无酸意地讽刺道。
银面公子冷冷地看着城中产生的统统,很有深意一笑道:“不急,现在尚不是最好机会。”
“是啊,长相姣好,又是仲侯国丞相之女,真乃郎才女貌、门当户对!”身边女子拥戴道。
而轿中的黎黛端倪光望着北宸王宫地点,想着即将嫁给敬爱的男人,想着本身即将成为那座王宫的女仆人,内心的甜美和幸运感都要溢出来了,她盼这一天盼了几年,这一天终究来了,虽说紫金堆栈就在王宫外不远,她却恨不得当即飞畴昔才好。
还未听到回禀,迎亲的步队便被冲散分立两侧,而对方不减速反倒加快,连冲撞了将来的北宸王妃的銮驾也不管不顾,直接超出銮驾,如离弦之箭,往北宸王宫内疾走而去。
话中夹枪带棒、意有所指,转而却又勾唇一笑,拱手作揖道:“谢仲候皇隆恩,请下台观礼!”
看都不看仲候皇的犒赏,宇文君彦只将目光聚焦在远处的銮驾,仿佛在他眼里,其他统统都与他无关,不卑不亢,那直立的背影里那一股子傲气,让人不寒而栗。
北宸封国宏治九年隆冬,最北面的放逐发配之地漠疆城,一眼望去,连一棵树木都没有,到处都是单调而炽热是黄色,戈壁广漠无疆,却没有一丝朝气,温馨得可骇,带着让人永久走不出去绝望。
自紫金堆栈至北宸王宫,数十里的红妆马车从街头排到街尾,井然有序,路旁铺洒着数不尽的花瓣与金箔,就连满城的树上都系着无数条红绸带,路旁皆是保持次序的兵士,涌动的人群络绎不断,比肩继踵,个个皆伸头探脑去张望这百年难见的婚礼。
仲侯国丞相府至北宸王宫的送亲步队,自旬日前便已到达北宸王宫外最好的堆栈――紫金堆栈。
“圣旨到!”一声锋利颀长的声音扯破了这漫天黄沙和无一片云朵的天空:“奉天承运,王上诏曰!本王大婚期近,龙心大悦,特批大赦天下。除了谋反、欺君、与皇权相抗的******,其他一概无罪开释。”
“……”
时近中午,骄阳中升,晒得戈壁直冒烟,而太阳下的戈壁地上,穿戴囚服、动员手链脚铐的放逐犯人,仍然在兵士的监督下,在这无边的戈壁地里莳植着骆驼刺。
世人惊呼,谁这么大胆量,竟敢冲撞北宸王妃!
大礼参拜以后,文武百官当中的惊奇和赞叹声不断于耳。
“这大好日子,你们少在这嚼舌头,谨慎惹来杀身之祸!”一名老者严厉地提示,让他们都噤了声。
北宸王淡淡地扫了仲肃王一眼,目光定在远处被冲散的迎亲步队中,眸中聚起细碎冰雪,冷言道:“如此大架式,本王当是谁呢,本来是仲肃王,本王倒是没想到仲肃王竟然是奉旨来道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