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至心,那就更不能这么等闲就放弃了她,让她接受这么多本不该由她去接受的磨难。”
“本王已经放了她一次,错过了七年的时候,不想再放一次!”
面前这位他跟从多年的王,不管身处何时何地,他的眼底都带着没法忽视的魄力和强势,即便多年前他们亲如兄弟,但是骨子里的尊敬和俯视,让他极少与王上对视,这一刻,他却带着无惧恐惧。
若非七年前,她在暗处庇护王上的时候,听到了仲候皇的诡计和王上的那场买卖,以及他和黎黛眉的那场买卖,她或许跟暗尘和小七一样,这七年来都活在仇恨当中。
宇文君彦目光突然瞪大,跌坐在结着薄冰的台阶之上,转头,望着陌如淇躺着的方向,想起她这几日来都是惨白若纸的神采,想起她每次看着本身时那爱恨交叉的眼神,他的目光垂垂变得沉痛。
玄明倒是嘲笑一声,背脊在这一刻那样坚硬:“他是王上,更是前朝太子,即便七年前他羽翼未丰,想要庇护我们七小我,何至于要以如许的体例。更何况,他庇护的成果是甚么?死的死,伤的伤,放逐的放逐?事到现在,他如果真的爱她,就该放了她!”
雪纷繁扬扬地下,铺天盖地,仿佛下得更大了些,三人堕入悠长的沉默,温馨得能闻声雪籁籁落下的声音,冰粒和着北风打在质地极好的衣服上,收回沙沙声响,仿佛天空之城中,有谁在低低的哀鸣。
暗白跪坐在地上,悄悄地听着,眼眶微微泛红,道:“暗尘,我和你一样心疼小七。但是,王上过的并不比她好。王上不说,但是我们跟从他多年还不晓得吗?他如何会因为一个黎黛眉就杀了小七?又如何会因为一己之私狠心将我们跟从他多年的兄弟放逐?他对小七是不是至心,小七当局者迷,你还不清楚吗?”
“就算你是王上,错过的也不成能再返来了。自我和小七被逐出暗营、放逐漠疆的那一日起,你便不是我的太子、我们的君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