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纤碧心中一动,听了沈千山这番话,脑海中只觉着模恍惚糊似是有甚么灵感一闪而过,只是又抓不住,因细心回想着对方每一句话,那一句“何尝不是一种庇护办法”倒是给她一些开导,只是细心想了想,毕竟还是参详不透,耳边又有沈千山软语求欢,到底也没让她再想下去,便沉湎在丈夫带来的欢爱当中。
转眼间便到了第三日上,这一日朝晨,宁纤碧去辞过了大长公主和薛夫人,便和白采芝坐了马车出府,在门口稍等了一会儿,沈千山下朝返来,看了看前面跟着的两马车礼品,又问了宁纤碧几句话,便批示着马车往伯爵府而来。
宁纤碧见沈千山说的头头是道,便点头道:“让你这么一说,我倒是另有了点信心。既如此,看看爷找个时候儿,我们就归去吧,刚好明天白mm也说,几个姐妹都问着我归家的日子,想要聚一聚呢。”
宁纤碧惊奇道:“如何说如许话?白姨娘那里肯去太子府?”话音未落,俄然觉悟了沈千山的企图,心中不由得百味杂陈,嘲笑道:“你内心早晓得白姨娘是甚么人,又何必操心摸索?”
一起走来,沈千山便在顿时探下身去,笑着对车厢里的宁纤碧道:“马车里闷热,倒是撩开帘子看看内里景色的好,这些该都是你熟谙的吧?如何?看看两年来可有没有产生甚么窜改?”
想到此处就不由得感喟,暗道悲伤?我上一世里何止是心?心肝脾肺肾都让这mm给伤透了,这一世那里另有闲心去管她的死活?心中想着,嘴上却饶有兴趣问道:“哦?爷此话是甚么意义?我如何听不明白?”
因而和沈千山筹议了一下,沈千山细心想了想,倒是分歧意。只说现在太子府正不知不觉间就变成了一个大旋涡,沈家因为皇后的干系,是决不能离开这个旋涡了,何必宁纤碧回一趟娘家,也惹出这么大的动静?固然她们姐妹自是问心无愧,但是看在故意人眼里,只怕一定如许想。宁纤碧觉着丈夫说的有事理,也就作罢。
沈千山听老婆这么说,也就不言语了。马车持续走着,他就时而探下身子和宁纤碧窃保私语,及至拐过这条街,就到了前门大街,沈千山便笑道:“是了,当日迎娶你的时候儿,迎亲的步队便是从这条大街上去的王府,现在想起来,那一天的景象竟似历历在目。只是那会儿你还恼着我,这一起走来,只让我是百感交集,倒不现在天这般,内心全都是高兴欢乐。”
宁纤碧笑道:“胡说甚么?怕府里没有你吃的点心不成?更何况,若说点心,又有哪一家能比表哥铺子里的点心更好?这一次我们归去,表哥也必然晓得的,还怕他不带些归去吗?”
沈千山道:“你晓得就好。阿碧也是聪明的,既然是提早有了防备,我也就不消担忧了。只是你那mm,说到底不过是些宅门里的手腕和勾心斗角,真正让她看着情势,她竟是胡涂虫一枚。”
让他这一说,宁纤碧不由得也想起当日景象,小声笑道:“只要你百感交集么?莫非我就不是百感交集?在花轿里想着也不知是哪个杀千刀的,承诺我去皇上面前辞婚,却又没办成。”
伉俪两个在这里悄悄谈笑,浑不觉身后那辆马车里,白采芝也翻开了帘子,悄悄向前边望着,伉俪两个恩爱甜美的模样,如同烧红了的针普通刺痛了她的眼,她的心。RS
宁纤碧笑道:“也只好如许了。”说完却听沈千山又道:“你和白姨娘不都是mm吗?既然此次回府要一起,来日去太子府,不如也就一起吧。”
沈千山嘲笑一声道:“她因为太子这两次事情,心中便存了和你那姐姐划清边界的设法,这不是胡涂之极是甚么?说到底,这两次事情真也好假也罢,是太子惹出来的,关你二姐甚么事?划清边界?也该和太子划清才气制止将来能够受的连累,只是我们家这个身份,能划得清吗?她只顾着明哲保身,却也不想一想,这个身,真不是她想保就能保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