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老太君每一句话,都仿佛是一柄重锤在宁世泊心上重重敲击着,冲动的同时,更是羞红满面,垂了头竟不知该说甚么好,只是呐呐道:“母亲……”
姜老太君细细看着这个儿子的面庞,宁世泊的面貌算是极超卓的,很像他当年阿谁从江南水乡买来的花魁娘亲。
莺歌笑道:“三老爷放心吧,老太太表情还不错,想来不是要怒斥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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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年了,时过境迁,连阿谁素净之极的女人,想来都已经化为一捧白骨,后代们都大了,本身也老了,还去计算这些做甚么?
余氏笑道:“再古板,莫非还能比老爷念得八股文古板?你没瞥见他做八股文时那愁眉苦脸的样儿,真真叫人笑死。”话音落,兰姨娘也捂嘴偷笑起来。宁纤碧在中间看了,只觉哭笑不得,暗道妻妾一条心到这个境地的,还真是闻所未闻,我也算是长见地了。
比起那些繁华门中动不动传出的嫡母害庶子的事情,宁世泊真的是非常感激这位嫡母。
正想着,便见小丫头花朵儿走出去,面上带沉迷惑道:“才刚奴婢去给老爷送点心,却见雨笛姐姐去了老爷房里,说是老太太找,也不晓得有甚么事儿。”
姜老太君回过神来,微微一笑道:“别贫嘴了,你平日里就和那些下人们没有个正形,虽说他们都是以情愿靠近你,可你到底是主子,这尊卑也不该太混乱,没得叫人笑话。”
一句话说的余氏和兰姨娘也迷惑起来,宁纤碧也在心中暗自考虑,心想奇特,老太太总不会叫父亲去说让母亲管针线房的事情吧?何况父亲是庶子,常日里仿佛老太太也不是特别亲热喜好,再如何着也比不上两个亲生儿子啊,如何这会儿却想着叫畴昔说话?为的是甚么呢?
因这会儿就觉着有些忐忑,细思本身这些日子有没有做甚么特别的事儿。一起来到宁馨院,只见几个小丫头都看着他笑,他咳了一声,恰好见莺歌走出来,便凑上前去小声道:“莺歌姐姐,老太太表情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