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这会儿方才喘匀了气,抚着胸口点头道:“奴婢也不晓得,只传闻,仿佛是宛儿往外泼水,却刚好泼到了肖姨娘的裙子,成果就惹得肖姨娘大怒,奴婢来找女人的时候儿,宛儿正在院里跪着哭呢。”
肖姨娘不由得便是一窒,但旋即回过神来,惨笑一声道:“本来如此,怪道女人看我不扎眼,本来是责怪我这些日子得了爷的一点顾恤,只那又不是我去争去抢的,太太和兰mm都是身子不利落,才让爷过来了几天,我战战兢兢奉侍还来不及,如何还敢恃宠而骄?”
这一日,正让芦花在中间屋子里替宁彻宣烧鸡蛋,宁纤碧则在另一间屋子里炮制远志,俄然就听“咚咚咚”的脚步声响,接着海棠急冲出去,上气不接下气道:“女人快去看看吧,肖姨娘正在发作兰姨娘房里的宛儿呢。”
海棠经她这一问,真恰是摆布难堪,便拿眼睛瞟着宁纤碧。却见她一步步走下台阶,一边沉声道:“丫环们在姨娘面前不敢不低头,看来也只要我这个做主子的亲身脱手了。”
是以立即大声呵叱骂起来,又逼着宛儿顶着瓦罐跪在院里。便是算着定然会有丫头去后院找她们那位女人做主。因而她便回到房间,一边喝茶,一边细思这一次的事情要如何做才气获得最大好处,得一个完美的结束。
海棠固然晓得宁纤碧这话实在是用心说给肖姨娘听的,仍然忍不住吓了一大跳,赶紧点头道:“是,奴婢这就畴昔。”说完一溜小跑下了台阶。正要帮宛儿把她头上的瓦罐拿下来,就听配房门口一个悠悠的声音道:“这贱婢不把我放在眼里,以是我罚她跪着,好好想想做奴婢的端方,如何?这是碍了谁的眼?”
只是现在已经两个多月畴昔,她自以为对三房也有了些体味,余氏和兰姨娘都是和蔼柔嫩的人,不敷为惧,加上这些日子宁世泊又是歇在她房中,是以肖姨娘就觉着本身扬眉吐气的时候儿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