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里正和儿子同时堕入了沉默。
杜晓瑜道:“就是请你们帮手见证我婶婶说过的话,一个月以内,只要我拿得出十两银子来,她就放我和团子分开李家。”
孟氏脑袋后仰,用鼻孔看着她,“刚才还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儿,这才一会儿的工夫就怂了,要我说,黄毛丫头就是黄毛丫头,再本事,你也逃不出老娘我的五指山。”
何况在丁里正看来,杜晓瑜就是一时的孩子气罢了,等将来吃了苦头,准会悔怨,以是作为一个刻苦比吃过的盐米还多的白叟,他很有需求把这孩子那点小歪心机给掰正。
爷俩都明白,谁家都不舍得把女儿嫁到如许的人家被傻子给糟蹋了,杜晓瑜固然不是丁家人,但自从认了干亲今后,丁里恰是一向把她当作女儿待的,这小丫头长得水灵,灵巧又懂事,谁看了不心疼,他天然但愿她能过上好日子,可杜晓瑜说的这桩事并不是一两句话就能拍得了板的。
杜晓瑜又岂会给她忏悔的机遇,拉着团子快速地朝着丁里正家跑去。
杜晓瑜一咬牙根,冷眼盯着孟氏,“倘若一个月以内我能拿得出十两银子,你是不是就真的放我和团子走?”
丁文章道:“妹子客气啥,你要真过来,咱就是一家人了,我爹娘不会虐待了你们姐弟俩的,放心吧啊。”
杜晓瑜沉默了一会,“好,既然婶婶承诺了,就不准忏悔,我顿时去请里正大伯和村民来为我作证。”
听到杜晓瑜的话,孟氏神采狠狠一变,如何听着死丫头的语气还真像那么回事儿,难不成她真能在一个月以内拿出十两银子来?
丁文章急了,“妹子,你可得想想清楚,十两银子不是甚么小数量,莫说你还只是个孩子,就算是大人,外出做工一个月也只能挣到一两银子,这可不是闹着玩的。”